还剩下最后一个最高最大的壮汉。
几乎是一棍子干翻一个人。
几乎是在闪电之间,顾晚风就出了手,似野兽如老鹰,迅猛准地攫握住了壮汉的右手手腕,逆时针拧转,动作凌厉而干脆,凶狠而劲猛。
这群人也真的是,好端端的,惹他干嘛呀!
顾晚风稳如泰山般伫立在他面前,冷若冰霜地盯着他,淡淡启:
司徒朝暮一进门, 就看到自家小院的南边墙下并排站着六个正在艰难扎
不等壮汉开口,三就捂住了自己发红发的半张脸,气愤而委屈:“右手!师父!右手!”
那名壮汉也是个有骨气的,并未退缩,神情一狞,直接抄起了手中的钢棍。然而顾晚风的法却比他快得多。壮汉拿棍的那条胳膊才刚刚抬起,顾晚风就平地而起,一招喜鹊登枝踹上了他的口。
司徒朝暮高声回答:“我和三儿!”
壮汉只觉得口一闷,仿若被千钧巨石重创了一般,毫无抵抗之力,双脚蹒跚趔趄,猛然朝后倒退了几步,后背沉重地撞在了院门上,间涌上了血腥气。
日光朗朗, 清渠村村尾的那间小院的院门却始终紧闭, 仿若一座森严的监狱,任何人都别想随意进出。
“你刚才,是用哪只手,打了我的徒弟?”
吕四的语调一松:“来啦!”
顾晚风却始终面无表情,眉清目冷,好似自己本就没有在用力。
司徒朝暮和三在村口下了出租车, 步行至家门口,敲响了院门。
司徒朝暮感觉好像也就是眨眼之间,小院的地上就躺满了嚎啕惨叫的彪形大汉……毫不怀疑,他手里拿着的要是真刀,现在这院里就是死尸遍地。
◎她是爱人,更是知己。◎
吕四的心里也有点儿的,随即又想到了几个月前发生的一桩事,下意识地了个吞咽的动作:“师、师娘,今年年初,在街,有个男的,撞了师父的车,却蛮不讲理的让我们师父赔他钱,还推搡我们师父、要打师父,师父都没搭理他,而是选择了报警理。后来我问师父,为什么不还手?师父说,他快三十了,年纪大了,不想再打打杀杀了。”
“怎么能是绑票呢?”三还理直气壮的, “咱们又没着他们来, 是他们主动来家里坐客的!”
啊???
安静的小院内立即传来了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他虽然不通棍法,但通双手刀法,棍当刀使,又当枪使,招式连击,法凌厉,势不可挡。
司徒朝暮目瞪口呆,心里的,好像自己的右手都在跟着隐隐作痛。
第92章
司徒朝暮惊诧一愣:“啊?那不成绑票了么?”
三疯狂脑补着院内的画面, 激动紧张又不可思议地对司徒朝暮说了句:“师父不会把那群人全给绑起来了吧?”
安装在大院门上的那小门很快就被打开了一条仅能容纳一人进出的小,司徒朝暮和三贼似的静静悄悄地鱼贯而入,然而院内的真实情况并不像是他们脑补的那般黑暗严峻。
我年纪大了,不想再打打杀杀了……
骨碎响的同时,大汉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握着钢棍的那只手抽搐着张开了,坚的钢棍“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一切都是如此的谨小慎微。
司徒朝暮:“……”
她瑟瑟发抖地看了一圈院里倒了满地的壮汉,又看了看那位痛苦到五官狰狞捂着手腕跪在地上惨叫的彪形大汉,满脑子回的都是――
钢棍。
由于家中的车全被那一群没眼色的不速之客砸坏了, 司徒朝暮只好打车带着三去了医院,花了好几千,了一系列全面的检查,确认三除了点外伤之外再没有别的大碍了, 司徒朝暮才放心地带着他回家。
顾晚风并没有将那六个以花臂男为首的彪形大汉捆绑起来。他们每一个都是自由的, 但是吧,也没有完全自由。
吕四的声音很快就从门内传了出来,相当警惕:“谁呀?”
顾晚风却扔掉了手中的钢棍,一步一步,面无表情地朝着他走了过去。
司徒朝暮:“……”好, 好好好,我算是看出来了, 你们碧屿村的人,骨子里都野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