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点门面吧,大小是个都尉,别太落脸面。”
“就是就是,我shen上哪有钱的。”
于氏的脸立刻就拉下来,“你要钱作甚,出去喝花酒吗,没出息的东西,连给姑娘婆娘zuo衣裳的钱都没有。”她鼻子不是鼻子的翻了个白眼,“令娘你放心扯布就是,舅母现给钱的。”
给也不会一次给全了,沈令菡心里有数,说到底只要她不跟何家撕破脸,总要委曲求全,但委屈到什么程度,她是有底线的,只要不过了她的底线,她都好商量。
吃过饭去郑氏屋里说话,沈令菡主动说要给她zuo套衣裳,“外祖母,您要不也添一套穿啊,去琅琊王府,穿套新的比较像样些。”
“我一把年纪了,穿什么都一样,还有几套新的没穿,是你娘年前给zuo的,就不用添置了。”郑氏饭后困,眼pi子掀动的费劲,“你舅舅维持一家子不容易,留着你们穿dai便罢。”
这是说她舅母要布料zuo衣裳的事,要她多担待着。
都尉听起来有tou有脸的,其实俸禄很有限,能维持住该有的ti面,全靠何家以前攒下的那点家底,只如今家里的进出基本都是于氏打理,年年都是出多进少,没事还要往她娘家扒拉点,何家也就剩了个外壳。
若非如此,也不能养的一家子个个都往钱眼里掉,于氏整日跟何秀秀比这比那,就是眼馋她过的好。而郑氏介意的始终是自家摇钱树外嫁,不能留在何家继续生财,一面对儿子媳妇恨铁不成钢,一面又得依靠他们,帮着他们多积攒点家底。
郑氏虽不至于跟于氏一样下作心思外lou,但基本是睁只眼闭只眼,哪天于氏真的霸占了何秀秀两家铺子,她大概也不会说什么。
她这话再往难听里说,沈令菡如今吃住在何家,名义上就是都尉府养着,将来说亲出嫁,靠的还是舅舅一家,爹娘不在shen边,再有钱也不像个样,单就这点情份,也值几套衣裳了吧。
值,当然值,生恩养恩比天大,要不是因为这,何秀秀也不能给老何家卖命,但是该卖的她都卖的差不多了,没dao理再拉着闺女一块卖,别说何秀秀没这个心,就是有,沈令菡也不答应。
别看她整天跟谁都嘻嘻哈哈的无差别,但谁亲谁不亲,她心里摆的清清楚楚,整天想着算计她的,她也没那个善心惯着,就算不能改变什么,该有的姿态还是要有。
“是不该让舅舅破费的。”沈令菡顺着郑氏的话说,“紧着舅母跟阿瑶就是,就不必给我添置了,我自己的衣裳首饰不少了,够用的。”
反正白给她们布料的事,她就是不会松口,她故意装着没听懂郑氏的画外音,不接她想听的茬。
郑氏眯了眯眼,沉声dao:“你娘是不是没给你留多少钱,铺子交给外人guan着又如何使得,你要是没有钱用,别跟我瞒着,我再不济还有几个养老钱,去琅琊王府那样的地方,怎能由着你素面朝天。”
“给我钱也没用啊,够吃够喝就行了,铺子里的事我不懂什么,自然是要靠两个掌柜帮忙,等我娘回来了,都是要过账的。”
何秀秀确实没给她留多少现钱,就算留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