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什么石不长眼,吓跑了我的鱼――啊呔!蠢鱼哪里跑!”
铜钱咻的飞上天,好一会了没落下,他耳子动动,听见一阵小阴风刮来,心不好,此地风大,专爱跟穷人作对,对他的小铜钱很不友好,如此一偏离,他没接准,小铜钱倒夹在了指。
他肩上挑着担子,胳膊搭在上,合着另一只手,往天上弹了枚铜钱。
谈让:“……”
正文006一条鱼
却如何也没想到,远在洛阳城的贵人们竟都知沈先生这号人,还主动上门来求,难是他爹视金钱名誉如粪土,不肯与达官显贵为伍,所以才离家出走的?
日常一卦,今日卜的是这会儿河边有没有人。
不过他的标准是,只要冻不死,一切都好说。
谈让是第一个出坊门的人。
琅琊郡里有条东西向的小河,照着昨日小丫的指引,去的是上游,此时还没有人过来,河面静悄悄的。
这清奇的画风,他昨日好像刚见过。
“哈哈!可算让我逮到你了!”
沈令菡
想不通就不想了,她把书信原封不动的放好,去厨房烧了一壶热水,就着冷掉的饼凑合了一顿,然后懒得烧火盆,直接钻了冷被窝,一宿冷到天亮。
由此他下了个定论,遇上的可能不是人。
他偏耳听了听,对第一次的结果很不满意,又继续拿起第二块,他取了上次的教训,压低了重心,再击得力,小石块直接飞到了河对岸。
她已经反复看了好几遍,并没有多看出三两朵花来,依旧对友人二字感到疑惑,她竟是从来没好奇过沈先生来琅琊郡之前的生活,只知是她娘救了一个落魄书生,仿佛就认定了这是他爹人生的开始。
天尚早,太阳还没冒个,是一天里最清冷的时候,他一薄衣,跻着单底鞋,这行在洛阳城里尚能扛得住,琅琊郡里就差点事。
。
他从水桶里拿出小棍,在河面戳了戳,上结了一层薄冰,使劲敲两下就是个,估计还能有两条鱼,不过他不想了鞋,所以放弃了这个念。
第二日要去老张先生那里念书,不过她不着急,一早起来没事干,看了眼井边的水桶,琢磨着不如先去河边逮两条蠢鱼。
见好就收,他拍拍手准备走,忽然听见河对岸有人说话。
她趴在桌上支棱着小下巴叹气,沈先生有名这事她是知些的,不过仅限于在琅琊郡。沈先生其人集美貌才学于一,总能让人不自觉生出赞美之心,譬如当年前任内史在的时候,就对沈先生敬仰有加,甚至还把自家郎君交给他教,如此一来二去的,郡中但凡家里有些条件的,都愿意把小娃娃送来念书。
这卦象就有点耍氓的意思了,一半一半,可正可反,到底算是有人还是没人。
打满了两桶水,谈让没着急走,在水边摸到两块石,打起了冰上飘,小石贴着冰面飞出去,没多远就自行偏离,顺着冰面走了。
不过单单因为躲琅琊王,恐怕不足以说动他的秀秀丢下闺女跟着跑,那就说明还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