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也不耽误说话,“你怎么样,就去何家住着了吗?”
“去吧去吧,忙着读书就不用老跑来,天怪冷的。”刘掌柜送她出铺子,不放心的看着她,“刘泉,你悄悄跟着她去,别让她受什么欺负了,没事就别面了。”
沈令菡却不强求这些,家产这东西,能守住才是自己的,守不住的时候就是麻烦,是铺子还是现银都一样。
“是啊,不过这两日我要回去念书,看情况吧,住哪都没关系。”
刘泉生的黝黑高壮,半大小子不比成年汉子矮多少,往那一杵就是个能镇邪的门神,遇事好使的很。
以后她住进何家,一来二去的,这点家产就成人家的了,谁不知何家事绝,当年能的何东家净出门,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孙掌柜满脸陪笑,“夫人您别着急,原是这块布抢手紧缺,您来预定的时候就缺货了,要不是路上耽搁,今日就该到一批新货的,这样
“成,我饿了会去的。”沈令菡并不见外,“那我再去孙掌柜那里瞧瞧,明日再来看你们啊。”
于氏最惦记的就是布料铺子,嘴里常念叨这家铺子就是何秀秀从老何家带走的,何家其实也有一家布料铺子,是何秀秀当年一手经营起来的。
“就说你们是不是店大欺客吧,以前何东家在的时候还跟我们客客气气的有求必应,现在这话怎么说的,明明我前日来定好了这匹布,今日来却说没有了,没有了她手上拿的这又是什么,看人下菜碟吗?”
刘泉说:“那我回帮你劈点柴火,别一个人冻死饿死了,你行不行啊,不行就去我家吃饭呗。”
刘掌柜瞪了他一眼,埋怨他不会挑话说,何东家临走的时候虽然没说多早晚回来,但字里行间的不像是要早归。其实按理来说,她走之前把铺子变卖了更妥当,毕竟这年人心隔肚,他能保证尽心尽力,可不代表所有人都能,小令娘这么小,何家又不省心,哪里能应对。
可怜的还是小令娘。
“我晓得了爹,放心吧,有我在没人敢欺负她。”
“是啊小令娘,就去我家吃,铺子里的事不用你心,你要学看账不着急,我回慢慢教你。”
站在柜前吐唾沫星子的这位妇人眼熟的很,是何都尉一个属下家里的妇人,不用问就知是为了谁来找麻烦的。
沈令菡今日来的巧,正遇上一桩口角。
说白了是何家不会经营,全靠都尉府的面子撑着,于氏又爱打扮,一多半都为了自己穿,所以死活不愿舍去这家铺子,越拖越赔钱。她想吞了何秀秀的铺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往常没有机会,只能时不时来找茬,如今何秀秀不在,她算是得意了,恨不得一天排一出闹戏。
布料铺子里鸡蒜多,孙掌柜又是个老好人,遇事就不那么尽心,就怕令娘遇上麻烦应对不来。
本来生意不错,可自从何秀秀这家铺子开起来,客源就分走了大半,大多数的妇人娘子就是冲着何秀秀来的,自然不再去老何家的,所以何家的布料铺子就支撑的半死不活,每年出多进少,亏空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