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著涼」
「答應他」
直到進車庫,郁清辭還是沒機會說上話。
將某人的反應盡收眼裡,始作俑者發現目的達到,悄悄勾起角,羽扇般的睫低垂掩住狡黠的目光,再抬眼時收住了刻意嶄的嫵媚,然而還是引起了覬覦。
「今天的表演和服裝都是我提出的點子,是想給姐姐的禮物,不知姐姐有沒有被誘惑到,但我看下面的男生們...」
白鷺的眼神清澈了一瞬,卻再聽到最後一句話時,莫名的佔有慾促使她抓住女孩的手,半強迫的推坐上沙發。
好在下車後,白鷺停在車前等女孩跟上,哪想對方同蛇見裩般兩爪子並用,直接纏上她的手臂,緊抱著不放,明亮的大眼還閃爍著無辜與討好。
倒也不急著去尋女孩的去處,她也曾當過學生,所以知表演結束後多半是回後台整理妝造,等等估計會回到大廳來找自己會合。
當白鷺再回到大廳時,燈已經恢復明亮,舞台傳來了起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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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與生俱來的氣場與凝重的神情,層層圍住的人牆不自覺為白鷺讓開一條路。
「男俊女美,好天造地設的一對!」
連續的質問,白鷺才意識到面前的...已經不是幾年前因為別人一句無心之言就不安感爆發的女孩,現在的郁清辭已經足夠強大,能準抓住她的逃避,再俐落地把自己問到啞口無言。
女人驀地起,藉著高很快就俯視到被黑鴉鴉的人群圍在中間的清辭與...手捧花束的男孩。
女孩不氣餒,手順勢環住女人的頸,伏在她的肩頭,貼著耳朵低聲蠱惑:
白鷺猝不及防被口水嗆到,掩耳盜鈴般匆匆起朝廁所踉蹌走去。
清辭整路言又止,表演是有意,但被告白真是意外呀!
「不好意思,我...」
她也不是生氣,與其說生氣,倒不如說是在同自己置氣。
「姐姐知嗎」
「為什麼一路上都不講話」
白鷺緊抿不作答,並扯開擱在自己臉上的手。
「我想現在的她」白鷺握住女孩的胳膊,將人拉進懷裡,略帶強的語氣:「還不適合談戀愛」
「為什麼臉這麼臭呢」同時,溫潤的指尖撫上立體的五官摩娑著。
「姐姐」
垂隱隱發燙。
「真不愧是熱舞社,給大人們都整臉紅了」
「沒有生氣的話」
焦躁了一路,唯一值得欣喜的是姐姐不像表面上的無動於衷...
「...」本想抽出手的白鷺作罷,默認了她的行為。
女人微愣,這聲音有些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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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5章有提到熱舞社,忘記可以回去翻一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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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你!」
為年輕特有的美好莞爾,每個人的青春總少不了起鬨而成的佳偶,姿態儼然吃瓜看戲人。
「姐姐是在怕別人搶走我嗎」
而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還是自己作賊心虛,總感覺有來自台上的視線落在上。
白鷺默默注視著女孩眼尾的淚痣,生地:「沒有」
「答應他」
「姐姐」
兩聲音同時響起,加劇了高昂的氣氛與莫名的火藥味,起鬨聲再起。
回程的路上,如果說去程是高溫的曖昧,那回程就是低溫的煎熬。
白鷺著革製的女士手拿包,理好裙襬坐回角落的沙發。
郁清辭聽出了女低音關懷下微不可察的不快,默默按住了被披在肩上的西裝外套。
雖然姐姐本就不是愛笑的子,但總歸是溫和如水,現在變成了冰瘩子,看起來很好親的薄緊抿,柳眉緊蹙,一副莫挨老子的模樣。
「這樣就沒有人可以再覬覦我了」
「不好意思」
「為什麼要直接把我從宴會拉走」
來到玄關,女孩見回到自己的地盤,可以不再顧忌,便一把揪住要去沐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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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掃方才的踉蹌,修長筆直的從高衩的裙襬邁開,又急又迅速的走向人群。
還在觀望臉色的郁清辭一喜,麻利地跟著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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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熱卻也若有似無。
「姐姐生氣了嗎」
「姐姐難不想在我上烙上記號嗎」
她需要冷水冷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