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又輕了些，「那我再輕一些，也給你，這樣就不會疼了」

        女孩未應。

        她將清辭放回自己原先坐的位置，任由對方勾住自己的脖頸，合的彎下腰，「姊姊反而希望我們的清辭能夠快快長大，卻偶爾也希望你可以長得慢一些，可以好好享受這世間的所有美好事物」

        「我不想要你變老」說著，她委屈地伸出手向姊姊討抱，聲音軟糯:「我想要跟你一起慢慢變老，想要你陪我很久很久」

        白鷺將女孩圈進懷裡，雙臂勾住她的，穩當地抱著她走回餐桌，走路間嗓音不忘放得更輕更柔:「可是年紀本來就是不可抗力的」

        「另外，等你上了大學，如果你對理真的有興趣，我會放手讓你一步步接手茶樓，廚藝到那時也會進，所以不急」

        「傻」白鷺站直軀，白皙的食指輕彈女孩的額頭，寵溺:「這樣的你，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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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希望我可以快快長大」郁清辭拉住她的衣角，後半句的聲音輕到進空氣:「這樣我才能追你」

        「和平時比，你少睡了一小時半」白鷺沉了半晌，「等等吃完你再去補個覺，學校那邊我會幫你請半天的假」

        那封郵件現在是石沉大海了嗎？

        「你這裡...有白頭髮」

        見女孩欣喜的表情，她歛住笑容，口吻卻依舊溫柔:「你早上幾點起床的」

        白鷺給她的手指貼上可愛的卡通海綿ok繃，抬眸就是女孩低垂著頭。

        聞言，郁清辭張開了五指。

        郁清辭蹭了蹭臉頰旁的手掌，低垂眉眼就要收拾桌上的碗筷，周遭的氣息低靡。

        「喜歡」女人細細咀嚼嘴裡的食物，體評價每樣的口感。

        女孩一向聽話，低聲謝後便轉走回了房間。

        沒聽出對方的弦外之音，郁清辭歪著頭，神色擋不住的愉悅:「那姊姊喜歡今天的早餐嗎」

        白鷺側頭，順的頭髮被攏至同一側，她沒注意到停滯在自己頭頂微顫的手指，不甚在意的笑:「看來是老了，都開始長白髮咯」

        郁清辭:「可是重點不是...」

        白鷺瞥了眼到現在都毫無動靜的手機。

        白鷺聽清她的話，怔了半晌，不禁莞爾。

        白鷺望著她的背影，無奈地嘆息，小孩兒都會耍子了...

        「怎麼了」白鷺蹲在她面前，手指輕敲清辭的膝蓋。

        是說...嘶...

        現在女孩敢朝自己耍小脾氣，自己該比任何人都還要開心，畢竟這是獨屬清辭這年紀應有的青春！

        然而，幾秒後，白鷺便又出欣的笑容，她想起了剛帶清辭回家時的模樣。

        「不急」白鷺捻起她散落於臉龐的髮絲掠至耳後，迎著她低落卻又難掩灼熱的眸光，溫柔輕聲:「所以更不急呀」

        一隻潔白的手輕按住她的手，「碗盤我來收拾就好，你先去休息吧」

        白鷺作著手機，在聯絡人欄裡翻找學校電話，「之後的早餐還是由我準備，清辭只要照顧好學校的課業，如果喜歡下廚，再利用閒暇時間」

        帶郁清辭回家幾年，這還是白鷺頭一次聽到她撒嬌，搭上女孩水汪汪的大眼與充滿膠原白的臉頰肉，可愛到白鷺簡直要原地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