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主角是一對感情令人稱羨的校園佳偶,男俊女美,才華洋溢,在學校小有名氣,彼此的父母也互相認識過,預計一畢業就要登記結婚。
有天兩人興起新趣味,去到當地非常有名的汽車旅館,入房後沒來得及細細檢查就天雷勾動地火,幾個月後,網路傳開一組艷照,男生臉被打碼,女生卻毫無遮蔽,眼神迷濛的以各種姿勢入鏡,儘後來校方採取行動,嚴禁學生在校版上發布相關內容,卻擋不住私下的交,女生也曾徵求警方的協助取締旅館,自己則日以繼夜檢舉一篇篇相關內容,可速度永遠追不上再次上傳的效率,那些影片像無繁般在各個伺服大量增生。
白鷺見女孩依舊沉默,以為是這個故事太過沉重,不禁安著:「剛接觸時我也是這樣,沉重的邁不開步伐,無法善終的會自責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善終的會想她們為什麼非得經歷這種屈辱」她帶著一淡淡的悵然:「現在想來...解脫了也好,她肯定也是過得太煎熬了...」
郁清辭看著還在loading的網頁,「跑得有點慢」
「知為什麼要這麼嗎」
「她說,只要她走在路上,就感覺所有人看她的的目光都藏著嘲笑」
「照舊,打掃完我要看明天用到的離婚協議書,針對贍養費、婚姻中的財產分,晚上可能還得討論一下,不過萬幸的是他們沒有孩子,倒是單純不少」
女孩頓了頓,換到另一側繼續把臉埋起來,白鷺鼻腔輕哼出一聲笑:
「網路好點了嗎」
像烈酒,多年後再次提起仍有很強的後勁。
幾乎能判定今晚的落腳處品質高不了哪裡去。
白鷺剛要應聲,風過樹葉的唰唰聲混雜熱風迎面撲來,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放到大開的推窗上,走廊的明亮全靠陽光投照。
懷裡突然多了一團軟軟香香的生物,甕聲甕氣:「抱抱你,給你力量」
她們不是會為了省錢犧牲住宿品質的人,而是在這一望無際的農田,只找得到這一間旅店歇腳。
「要不...改睡帳棚還來得及嗎」柳溫絮舉著沾灰的手指囁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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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怕被安裝針孔」女人手腳麻利,幾首歌的時間就打掃過一輪,對於時常入鄉進村勘查的她來說,更貧瘠髒亂的地方都住過,但多了個郁清辭,她不得不提高對乾淨的要求,打算再一遍,她拉過淨的椅子招呼女孩坐下,「你用我手機找找這附近有什麼吃的」
202的佈局和201一模一樣,灰塵散布程度也差不多。
郁清辭屈膝摸了摸馬桶水箱的周圍,「怕有攝影機嗎」
她蹭了蹭她的掌心,似是安。
「恩...」白鷺略掃了眼房間一床一衛浴的佈局,將拎來的一組掃放在地上,「記得檢查下,我和清辭先去202了,晚點你有要出去吃嗎還是照舊」
白鷺洗完手,走出來看著坐在椅子上低沉的郁清辭,手輕輕放到她的頭上,目光悠遠:「你知她離開前留給我的話是什麼嗎」
白鷺拉起窗簾,調亮手機的手電筒功能,命女孩四處照照,她則摸黑進浴室擰濕抹布。
「是嗎,可能地方偏僻,連帶著訊號都有些受影響」為了減少成本,旅店沒提供冷氣,白鷺抹掉額上的汗水,盡量把窗戶扒拉到最開,手裡繼續忙活的同時,講起了個過去承辦的案件。
「清辭,這條路,不好走」
最後的治療階段,大家都以為女生慢慢走出來,恢復彼時的開朗愛笑,一切的跡象皆顯示好轉,卻沒想到只是假象,壓倒她的最後一稻草是一條條她從沒提起過的陌生信息,有關心問的,但更多的是不堪入目的內容鋪天蓋地淹沒女生的耳鼻,最終她選擇在一個夜晚永遠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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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進暗處的影依言到處轉轉,在女人特別交代的床頭床尾、掛式電視後和浴室多逗留,手機沒有顯示任何異樣。
「好」白鷺退出門外,拎著另一組掃朝202走去。
201的門推開,即應證了白鷺和柳溫絮所想,遠看就有一層厚灰堆積在床上和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