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忽然笑了笑，“就依你的意思，我这信里，只写问好！”

老夫人笔下一顿，一滴大大的墨就滴在纸上了。

玖荷急忙收敛了笑容，给老夫人拿了纸笔，又取了手帕绑住袖子。

“嗯，”老夫人点点，“你说的也有理。”

玖荷拿着信出去，看见那两人没好气：“老夫人不想见你们，你们赶紧走吧。”说着将信封往过一递，又注意着那两人的神情。

不得不说，这番话说动了老夫人，原先跟玖荷一样的想法，现在又跟着一样的动摇了，她放下笔来，沉片刻：“那……”

宋嬷嬷不信，下意识问：“哪儿有人在信

“依我看，您不如就修书一封，先前常嬷嬷怎么说的，您就怎么说，让她们两个带回去就算完事了，正好快过年了，常嬷嬷毕竟是国公府出，也好回去看看。”

玖荷：“要是真这么说出去了，她毕竟是先夫人的人，又是少爷小姐的嬷嬷，就是德行有亏也是归在陶大人名下的，若是就这么写了信过去，万一哪位国公夫人起了坏心思呢？”

玖荷一边磨墨一边想，不是常嬷嬷的什么偷吃肉烧了厨房，还是宋嬷嬷没办成差事，总之肯定是在那边国公夫人面前讨不了好的，而且照着她俩的子，路上肯定都憋着，到了那边国公夫人面前，才是一顿好撕呢！

玖荷一边磨，一边翘了嘴角，那一位国公夫人……按照她上辈子的印象，养废了陶大人的一对子女，也不是什么好人，总之恶人还是由恶人来磨的好！

老夫人点了点，坐下刚要落笔，玖荷忽然：“不妥！不能这么写！”

玖荷看着地上两个嬷嬷，一个脸上越发的灰败，一个已经显出笑容来了。

“就写临近过年，常嬷嬷许多年没回去了，让她替您问个好。”虽然这么说，不过玖荷还是有点咬牙切齿的，：“这也不能算是放过她们了，这封信里什么都没写她们两个可不知，您看方才那个样子，我估摸着见了国公夫人，她们两个自己就先底儿掉了！”

第19章019

“想起什么了？”老夫人缓缓走了过来。

“里两个信封，信封也都是老夫人的笔迹，还有这红漆，里都写明白的了，你们要是有胆子拆，最好找人从里到外连信封都写明白了。”

玖荷笑了笑，当着少爷小姐的面，故意说的很是直白。

为她们两个说话。

当初她们拿来堵人的话，全甩在自己脸上了。

果然两人如出一辙的往红漆啊，信封的边边角角等容易手脚的地方去了。

这种公式化的信可就好写多了，老夫人也不用多想，洋洋洒洒就是三页纸出来，等信写完，又套了两个信封，按了红漆上来，老夫人将信交给玖荷，有点玩笑：“看你怎么说了。”

玖荷笑眯眯的去了书房，后还传来老夫人的声音，“你原先说今天便要走，我只稍稍耽误你一会，不过当初常嬷嬷说了你是坐着国公府的车来的，也不怕我耽误。”

玖荷越说思路越清晰，言语也越发的肯定，“不能写！您看她府上这两个嬷嬷，就知他们府上的家风如何了！这信写过去就是给人送把柄去了！”

老夫人嘴角微微翘了翘，“你这个主意很好，去磨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