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冲她笑了笑，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常嬷嬷倒抽了一口冷气。

“老夫人！”不仅仅是玖荷，连谢嬷嬷还有谢伯伯都是一脸的不赞同。

常嬷嬷抬眼看了看依依，嘴子动了几下，不过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又将低了下去。

陶行还是那么个和子，跪在地上红着眼圈时不时抬看两眼，却是一直没说话。

依依不住的哭泣，时不时还说两句愧对祖母，心灰意冷，不能识人等等。

时不察，竟然叫她哄了过去，还――”依依狠狠的哭了两声，又：“还叫她帮着把我和弟弟的东西都收拾了。”

谢伯伯嗯了一声，提着常嬷嬷的领子就将人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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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荷有点想自告奋勇，哪知老夫人上来就先拉着她的手，：“你扶我回去，有点站麻了。”

她手搭在玖荷肩上，轻轻叹了口气。

老夫人又对谢嬷嬷：“你送她们两个回去，仔细检查一遍，屋里可别叫留了火星。”

老夫人忽然觉得为这事儿大晚上的不睡觉有点不太值当，“走吧，先都回去睡觉。”

老夫人看着自己前这个还没有自己壮实，也还没到自己肩膀的小姑娘，心里是又又酸，原本因为有人蓄意放火而生出的无力感被冲淡到一点都没剩下。

玖

这句话一出，玖荷果然没工夫理会旁的事情了，老夫人很是欣的默默叹了口气，对老谢：“你把她关在前正屋里。”

依依红着眼睛，仇视的瞪着常嬷嬷，“没想她是打的这个主意！昨天下午她还跟我说宋嬷嬷今天早上就启程回京城，原来她是想卷了我们家的细，烧了我们家的房子，要跟她一起回去！”

这话语气有点奇怪，玖荷的手不由自主的抽了抽，老夫人察觉之后安抚般拍了拍她的手，看着那姐弟两个跟着谢嬷嬷走了，谢嬷嬷又回给了她一个晓得了的眼神，这才打了个哈欠，：“咱们也回去睡吧，明天还有的忙乱呢。”

前正屋玖荷也知，当日陶夫人的灵堂，而且现在虽然撤了大分的东西，不过牌位，白布什么的都还在里，况且这屋子现如今是彻底没人住了，要是晚上去，玖荷虽然不觉得害怕，不过阴冷是跑不掉的。

老夫人指着地上跪着的常嬷嬷，“她都被你捆成这个样子了，还能干嘛？难不成要叫我们这一屋子老的老小的小守着她一夜不成？”

虽然常嬷嬷已经被捆了起来，可是玖荷一点都不敢松懈，在依依质问常嬷嬷的时候，就上前半步，将老夫人挡在后。

玖荷心里满是戒备，想着老夫人知这件事情指不定心里怎么难过，完全没领略到老夫人的感慨，只是察觉老夫人拍她，她立即回给老夫人一个眼神。

就算常嬷嬷被绑了起来，但是她心里的戒备一点没消，小姐这番跑过去又跑回来，上的衣裳皱了，裙边还有了泥，这――说不是她自己故意蹭上去的，玖荷第一个不相信！

老夫人拉着她上了自己的大床，：“一会儿等谢嬷嬷回来也叫她过来，咱们三今儿挤在一起睡。”

依依厉声质问：“我们陶家待你如何！你哪里来的狠心！要对我们这一屋子的老弱妇孺下手！”

常嬷嬷耷拉着，不言不语的。

放心，我一定挡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