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打破这沉默的是将军，“跟这事儿有牵连的，一律苔刑。”

“……如果不是陶大人，我已经死在了板子下……”

“太医！太医！”父子三人几乎是同时叫了起来，“治不好她要你全家的命！”

皇帝一瞬间回看了看殿上的牌匾，脸上阴沉的可怕。

因为我证据确凿，也不是因为睿王妃漏百出……”

“朕要将你腰斩！车裂！凌迟！朕要诛你九族！”

“……这便是明镜高悬，公正廉明……”

“……如果不是将军，也不知我什么时候能看见沉冤昭雪……”

不知不觉中，玖荷哼起她从小就会的一首歌谣来，觉得浑上下都了起来，整个人都飘了起来，去往不知名的彼端。

大殿里一片安静，连呼声音都听不见了。而方才替王妃了证的人，现在悔得恨不得回去掐死原来的自己，这次是真的求生无门了！

庞总不可置信的看着将军，不加数量的苔刑……那就是苔刑到死！

“苍天有眼，让我先找到了她！可惜有人横生枝节，叫我功亏一篑！”睿王妃一甩手，那玉佩便落在地上摔成了两半，“不过我的王爷，你猜她就这么在你面前冤死了，将来你们一家五口到了地府，她还会不会认你这个爹！”

世子已经跪在了玖荷边，胆怯中带着坚定，扶起了她的，将她脸上的发轻轻拨了开来。只是她的脸完全被打了，什么都看不出来。

“啊！”世子一声惊呼，只觉得天旋地转，连背都不直了，直接跪坐在了地上，红着眼圈咬着牙：“是她！是她！当年才有了妹妹，我怕她冷，把我的手炉在她被子里，她手臂上……”世子眼泪已经掉了下来，不住的用手摩着那一带着花纹的伤疤。

兄弟两个的眼神对上，不用说什么，皇帝也明白了哥哥的回答。

“陶大人！你的恩情我记在心里，只能来世再报了！”玖荷用尽全力气喊了一声，说到后半句已经渐渐没了气，咳嗽了两声之后，连眼神都已经涣散了。

只是将军的话还没说完，“现已查明这毒妇是诬告，”他的视线在地上的玖荷上停留了好久，“我也要告她私自带人拿了我将军府的下人，又买通官员将其打死，还指示官员弹劾大兴县令。

这就是你姐姐。

睿王妃的视线在皇帝还有世子面上划过，嘴角闪过一丝讽刺的微笑。

“她是我妹妹！”

皇帝瞪视太医，太医摇了摇，已经彻底没救了。

可是不等太医过来，玖荷便彻底没了声息，整个人在地上，背塌陷了下去，一点点动静都没有了。

“她手臂上是我出来的疤！”

但是这歌谣听在睿王一家三口耳朵里，又是一场轩然大波！

睿王爷几乎已经站不住了，冲着睿王妃：“你早就知！你是故意的！你――”

年轻的皇帝一个踉跄，红着眼圈跪在了她边，不可置信的看着世子，“这是我姐姐……这是为了我才丢了的姐姐？”

“她是我妹妹啊！”

“这是怎么回事！”睿王红着眼睛看着睿王妃，声音如同刀子一般，几乎都要从她上刮下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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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深了一口气，又抬起她的手臂，轻轻将袖子往上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