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罢了。”季碧菡其实也不想再穿这套染着李翠兰母子鲜血的衣服了,昨夜那腥列的气息,她如今只要一回想,就一阵阵地反胃。
…
“信不过我的品位?天天在太极殿待着,达官贵人早就看乏了。”
季碧菡知自己失言,忙:“对不起噢,我不该问的。”
季碧菡爬起来:“我我跟你一起去。”
“我要你,我对别人可没有这般,我也想好好跟你相,然而每次都失败了…你这看似正经,实则贱兮兮的样子,真是太让人来气了!”季碧菡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s i mi sh u w u .com
“家父沈渊,锦衣卫百,十年前在渝州瘟疫中殉国,母亲不堪思念折磨,也随家父去了。”
“为什么?”
“没什么。”
“因为迟早你要知的。”沈纶的话让季碧菡大为不解,但季碧菡也不想再提起这般沉重的话题,她将衣裙在上比了比,问沈纶:“这套如何?”
“没有,只是不想一个人待着。”季碧菡抖了抖寝衣宽大的袖子,撇嘴,“我要外套。”
季碧菡想了想,将衣裙放了回去:“是还不错,就是这个颜色传出去
“我是独子,父亲离世后不久,母亲也跟着走了,睹物思情,所以那个家我才很少回去。”
“原来你还想过好好跟我相?你若不说,我都以为你脑海里还存着我们前世的记忆,前世我们肯定是冤家。”沈纶站起,不一会儿捧着季碧涵的衣服回来:“呃…这是你的衣服,正如我说的…就是这衣服烘烤时候遇了热,似乎变得有些奇怪,如今,好像只能给小孩子穿了,我也不知为什么会这样,除了浣洗烘干,我没有再多余的事。”
裁铺里挂满了各种颜色的衣裳,季碧菡穿梭在其间,纤细的手指抚过那一件件工美的衣裳,她对跟在后的沈纶:“我一直有个疑问,你明明自己有家,为什么要住在里啊?锦衣卫的班房很小很窄吧?”
“你去哪儿?”
“为什么要告诉我?”
“沈纶,我们路上时候说好的,试着好好相一个时辰!”
“不怕能睡,就怕这人醒着净干些猪才会干的事。”沈纶说。
沈纶跟在季碧菡的后:“是很小,不过有很多,但都没几个人住,住得起的不会在衙门住,想在衙门住的住不起,镇抚司衙门里有杂役饭收拾,房子还离华晨有些距离,我又没有妻室,还不如住在衙门里,每天还能多睡那么些时辰。”
欢天集,裁铺。
沈纶抖了抖手上季碧菡的衣裙,虽然干净了,但皱巴巴的,而且还小了不少,沈纶的这般迷茫模样让季碧菡哭笑不得:“傻子,这是西域的绯绫,只能风干,不能拿来烤的。”
“噢,我不知。”
以后你怕是嫁出去都难!”
沈纶点了点:“好。”
“你是猪投胎么你,这么能睡!”
“我没说你,我说我自己。”
“好看。”沈纶说。
“出去给你买些吃的,顺便赔你的衣服。”沈纶回。
“沈纶,你家就你一个人了么?”季碧菡在衣架子里拉出了一套明黄色的衣裙。
沈纶应了声,将季碧菡的衣服搭在一个凳子之上,转朝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