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公公笑着答:“咱们的小容王,是舍不得沈大人呐。”
“是啊是啊,哎你们说,沈大人为何天天如此拼了命地出去啊,有一次还把给摔折了,这可也太拼了。”
“这个家伙,来的时候两手空空,走倒是也走得轻松。”
“别提了,谁让咱们的百大人有把柄在他手上啊,而咱们也不能违了百大人的令啊。”
“啊!”
季碧菡喃喃:“这么快啊。”
朝外行走的路上,正值是守卫华晨的腾骧卫换防之际,季碧菡走着走着,就和一队准备上岗的腾骧卫并向而行,腾骧卫七嘴八,不知在相互说着些什么,季碧菡被困久了,想听一听八卦,便贴近了腾骧卫的队伍。
腾骧卫们一阵惊呼。
“解禁了?”季碧菡心里一喜,这下终于可以回家了。
“可不是嘛,这不仅他提心吊胆,连带着我们也提心吊胆,你说他若是被发现了,咱们肯定也吃不了兜子走。”另一名搭起了腔。
“那不然还能有什么力量,让一个人天都没亮,就从被窝里爬起来,还这般冒险地出!”
黄公公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还有一件喜事要告诉碧菡小姐,华晨啊,解禁了。”
季碧菡点了点,她情不自禁地侧首望了眼通往芳华苑的小径,心中浮现起了淡淡的不舍,看来这一段非常的时光,终究是结束了。
“是的,据说啊,那个偷九龙杯的贼啊,抓到了,九龙杯也失而复得,碧菡小姐今日侍读容王功课结束之后,就可以归家了。”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鞋,沈大人又不是神仙,天天这么在墙上飞檐走,总有失手的时候啊!这只有一个可能,一定是为了某个她心仪的姑娘。”队伍末端一名腾骧卫饶有兴趣地说。
“没有。”赵铄耷拉着脸,显然是十分地沮丧。
“怎么了?”季碧涵问,赵铄摇了摇,一声不吭地走回大殿之中了。
季碧菡的心忽然一阵莫名的悸动。
“哎哟,这华晨终于解禁了,咱们终于不用看沈大人日日飞檐走的表演咯。”一名腾骧卫笑着说。
一日的功课结束,季碧菡回芳华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随衣物,离开时路过沈纶居住的房门,她忍不住探首进去看了一眼,房中空空如也。
膳的空纸袋折叠数下,轻轻地放置到了打扫卫生的宦官手中的竹篓中。
季碧菡困惑不已,转而去问跟随赵铄的近侍黄公公。
她忆起沈纶似乎有几天走起路来十分别扭,季碧菡笑话他的时候,沈纶还嘴说他是在学走英姿凛然的鹤步。
“那到是,还好这沈大人每日总是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出去了,倒也鲜有人能看到,总之不怎样,这日子时结束了。”
她的话音刚落,忽然发现在场所有女太监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压,她连连摆手:“不不不,你们不要误会,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舍不得?”
季碧菡却没想到,那些腾骧卫,议论的竟然是沈纶。
“是啊,容王殿下天资聪颖,已经学会了沈大人的全课程,接下来的日子,就要换另一位武师授课了,今日是容王殿下随沈大人学武的最后一天日子,沈大人教授容王罢了之后,已然回北镇抚司衙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