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糟的念不住地翻。
他来找自己,是不是觉得这样算作贱?
一想到顾清可能会像那些人一样虚伪,表面敷衍,背地里鄙夷他是个没读过多少书的人,薛北望又觉得气不顺。
“说我字难看,嗯?”
顾清不知怎么又扯到字上来,只当薛北望真要在他上烙印,便认真地点了点。
“不敢恭维。”
薛北望呲牙,“你越嫌弃,我偏要弄个大的,从到脚都盖上印。”他了顾清的大,又拍了一把肉,用力一掐,“你说这里落个什么字好,让你以后脱了子别人就知,你是谁的人。”
顾清不耐烦理他,往后一仰,直接躺在桌面上,曲膝在他腹踹了一脚。
“随便你,不行就,换个人进来。”
“进来干什么,干你?”
顾清翻个白眼,回:“难不成干你?”
薛北望决定堵住他的嘴,免得他又来惹自己生气,他咬顾清的嘴,没被反咬回来,都觉得惊喜。转念一想自己实在对他太过纵容,且不说在恶人谷人人敬他畏他,便是仇敌见面也没有扇巴掌这样的举动,然而他又什么都不能,威胁,顾清本不在乎,他就是活腻了。
“你啊你啊。”他拿顾清一点办法都没有,轻一下重一下地咬他,又换激烈的吻。顾清躺在桌面上,眼前模糊一片,他不难过,也不觉得悲伤,却莫名地下泪来。
“疼了?”
顾清没反应,好半天才摇,呜咽着要他快些,他嗓子带了哭腔的时候才显得一些,有几分撒的意味了。顾清的手臂和双,都紧紧攀着他缠着他,像是对他有多么依赖渴求,又像是深情才有的相拥。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争来的,薛北望欣赏着顾清沉湎于情的姿态,阴差阳错,让他们相遇,有没有缘分,就得自己说了才算。现在顾清没有退路了,他哪都去不了,而想在恶人谷活下去,他只能留在自己边。
这个吻持续了太久,顾清不上气,却不挣扎,他甚至有些沉迷于这样近乎溺水的感觉里,眼前微微泛白,本能的紧绷,在薛北望松开他时剧烈地颤抖息。
他急促地着,抬眼看薛北望,分明是笑着的,眼中却只有幽幽两团烛火一般的光。薛北望太了解他了,或者说他对人中恶的一面都足够了解,所以他毫不费力地就能猜到顾清的想法。这便是他和唐无锋最大的不同了,薛北望绝不会去安,更不会去劝解,他只会让顾清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