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无锋不由得再次促。

        “有什么话，出去再说。”

        唐无锋抓住他的手臂，不顾他的反抗将人扛上肩膀，袖口飞出锁链将他们拽上高。哨塔上的人发现了他们，弩箭着他的肩膀飞过去。

        顾清趴在他上，看着追兵越来越近，他一点快要被追上的危机感都没有，要唐无锋把他放下，然后回去，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都到了这一步，你还在犹豫什么？”

        他被颠的话都说的断断续续，这个角度能够看到不远腾挪而起的影，和在半空中展开的飞鸾。

        “他们追过来了。”

        飞爪带着他们在山之间穿梭，唐无锋的速度很快，那些人被甩在后面，只有零星几个还缀着。

        “你再不放手，就真的被追上了。”

        “我怎么可能丢下你！”

        他说得信誓旦旦，顾清却没忍住，笑了，唐无锋的脸色古怪地沉了一下，问他笑什么，顾清手掌按在他背心，轻轻点了一下。

        “放手吧。”顾清加了点力气，那是命门死，只要用一点内力打进去，他不死也残。唐无锋停了下来，攥住他的手臂，顾清也不躲，只看着追兵的方向。

        “你是怎么发现的？”闻昭自认伪装术毫无破绽，被厌夜叫破那一回是他刻意为之，且对方是凌雪阁的人，但顾清又是如何识破？

        “他只会在那里。”顾清的眼里完全没有面前这个唐无锋，只是怔怔地看着他们逃来的反向，机关翼顺着风飞得极快，不消片刻就追到面前，闻昭只好抬手打了一枚信号。

        “罢了。”闻昭放弃追问，他来之前，薛北望便与他打了个赌，猜顾清会不会被他迷惑，“替统领问一句，你希望我是谁？”

        顾清摇失笑，这话确实是薛北望一贯的风格，杀人总是先诛心，此时看着迎面走来的影，笑容也愈发苦涩。

        “我也希望你是他。”

        照理说闻昭份被拆穿，他应该立刻带着顾清离开，或者独自逃走，他既然留下来面对追兵，这也说明薛北望就在附近。顾清想到这一点，心知这一回他是要自己个选择了。

        尤其是，闻昭当着他的面，揭去伪装，将夜行衣扔在一旁，只剩了面在手中把玩，谁也看不出方才的模样了。顾清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咕哝一句无耻。

        “我也这样觉得。”

        薛北望要他暴后立刻以原本份示人，闻昭起先还不明白他为什么放过这个栽赃的机会，待看清来人面目的时候也跟着附和了一句顾清的唾弃。

        “这就是你要我等的结果？”

        唐无锋竟然没有问他为什么要逃，也没有问他边的人是谁，反而问了这么一句没没尾的话，顾清一雾水，看到唐无锋压抑的神色时，心中一动，却是对着闻昭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