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你什么眼神!你变态!你变态!”
待李忘生终于吃完,谢云搂着他躺下,掌心按着他小腹,正想着待生出来,要如何好好“教导”一番,便察觉到他的手被李忘生拿开了。
那只破鸟被无情丢了出去,谢云运起内力往三清殿骂一声祁进,引他同这破鸟斗去,“啪”地一声狠狠关上窗。
“李、忘、生!”
李忘生的手却一路往下,按在师兄间。
不想李忘生抬眸,颇为期待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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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忘生仍是醒了,却神颇好,按就班开始他的掌门事务。
“我问过师妹了。”李忘生温和看着他,反握着他那只手,往自己下而去。
谢云转出门。
李忘生端坐在案前,谢云在一旁一戾气看着他。
“你……”谢云皱着眉按住他的手腕,把那只手拿开。李忘生月份渐大,他已许久不敢碰他,至多同师弟吻一吻,便也罢了。
谢云一把将他抱起,往书桌而去,被他唤一声师兄,只得换了个方向,往后间歇息小榻而去。
他师弟无辜地解释:“师兄掌心有些。”
“你怎么问她这种事情……”谢云脸一黑,手却诚实地撩开衣摆,往李忘生下探去。李忘生熟练解他腰封,:“师妹颇通晓医术,何况师妹笔下……咳。”
“你莫不是还要嫌我热,要我离你远点?”谢云凉凉。
转见李忘生笑看着他,便没好气瞪自己师弟一眼。
且还顺口考察了一番课业。
想他堂堂一宗之主――罢了,谁让李忘生想吃。
小羊们哭无泪,忘了掌门虽纵着门下弟子――也颇为纵着师弟。
5.
“咸了。”李忘生放下勺子,谢云便一声不吭端着碗走了。
谢云瞪着师弟。
祁进生生憋住,只黑着一张脸走远,给太极广场所有弟子临时加了个剑术考。
谢云推开窗,遥遥了声,对骂的一人一鸟齐齐看向他,还未开口,听得他一句:“别吵李忘生。”
。
只他一碰,那便起了反应。
李忘生想了想:“改日再给师兄备一床被子。”
“怎么,事情办完了,来临幸我了?”谢云凉凉说,瞥了眼桌上文书,果然已整整齐齐叠好。
罢了,书桌冷,对李忘生的腰不好。待他卸了……他定要在那张夺取李忘生注意的桌子上弄一次。
李忘生却舍不得了。他万般了解谢云,一对上他的眼神,自然知他饿了多久,想要什么。谢云舍不得碰他,他亦舍不得师兄难受。
而今这鸟躲在李忘生怀里,完美诠释“小鸟依人”,羽都洋溢着幸福的气息。谢云先前掐它脖子,它就尖着嗓子叫“师弟救我!师弟救我!”可怜兮兮钻进李忘生怀里装可怜。果然李忘生护它,谢云就拿它没办法,谢云冲着它喊:“那是我师弟!”,还会被李忘生劝太大声了,会吓着这小可怜。
李忘生却走到他侧,贴了贴师兄嘴角。
一下,谢云便看出来了,虽然想不出这鱼羹为何会甜,还是再去煮了一碗。
谢云从后走上来,给李忘生围了一圈披风。虽他并不惧寒,可师兄觉得他冷。那一圈绒白绕着脸,衬得他神色更为温和可亲。那鸟在后聒噪,“你就是想捂住他不让人看见,你就是想捂住他不――噶――”
“淡了……”李忘生抿了抿,还是又吃了一口,“师兄莫再奔波,还是歇下……”
途中遇到小羊三两只,明里暗里透祁师叔又加试了,试图从掌门这里迂回一番。
谢云抱臂站在一侧,又不能对师弟发火,只想将他肚子里的羊崽拖出来揍一顿,:“他还想怎么吃,莫不是还要放醋不成?”
他早知传的话本出自谁手,那灵动笔锋乃他一手教出,遣词造句亦是熟悉得很……不说破罢。
今日时辰尚早,便被屋外动静吵醒。那只破鸟又去招惹祁进,一口一个:“你师兄怀胎了”,气得祁进又跟它对骂,紫虚子嘴上功夫和剑术一般高明,那鹦鹉同他对骂,技巧竟也是突飞猛进,能与祁进大战三百个来回,方圆十尺寸羊不生。
李忘生温和笑笑,祁师弟颇为尽心尽责,弟子们潜修苦练,定能剑上有所造诣。
而今李忘生专心致志执笔写字,理着一概观中杂事。谢云一搭在膝盖上,斜靠着椅背看他。看他专心致志的眉眼,看他格外艳红的阴鱼,只觉得赏心悦目,心怒气总归散去不少。他视线寸寸抚过李忘生,抚过那一截修长的颈,忆起吻住那之时,其下汩汩动的鲜活气息,又自上而下,不经意同他怀中的鹦鹉对上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