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渊收好东西起,并不接这个话茬。
等送走了李玉婷,那碗汤药也凉得差不多了。
“那就不劳师姐费心了,山人自有妙计。”诸葛渊走过去把李玉婷带来的大包小包都收好,“哪有带着礼物过来,却拆开自己吃的客人啊。”
李玉婷哼笑一声:“过往那么多大能可没一个能成功治愈过心素的疯病。”
“还要更特别些。师姐你就少打探些吧,不疼了?”诸葛渊用筷子搅动着药汁,方便它迅速凉到可以入口的温度,“至于心素的疯病,除了影响先天一炁之外,并不是没有其他法子。”
“火旺和大司命的关系……说来有些复杂,你不要将他当寻常的心蟠。”
诸葛渊一般不会让李火旺脱离自己的视线,李火旺也很习惯睡觉的时候也要被诸葛渊带在边了,搬床的路线也记得清楚。
到了房间,李火旺看诸葛渊把门窗掩上,明白又到了喝药的时候了。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取材写本新书了,雨亭先生可太久没出新本子了!
也好在李火旺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不然倘若真的问出来了,诸葛渊也只能红着脸不知如何给他解释。
“那现在有了。”李玉婷回应,但也没真伸手去把纸包给捞回来,只是看着诸葛渊俯在桌案上整理纸包的模样,她忽而灵光一现,“那药不是他喝,是你喝对不对。”
李玉婷便从她这样的反应中得到了答案,抚掌大笑:“唉……四娘啊四娘,你这可真是,尚未成亲就已经了娘亲。你与这小麻烦也不过才差了十岁,日后这小麻烦长大成人,你们之间那可真是……”
“……”诸葛渊没说话。
虽然李火旺觉得这个喝药的方式怪怪的,但他信任诸葛渊,因此从未提出过质疑。
诸葛渊伸出手去抚了一抚小孩子的,轻轻地回应:“嗯,我在这呢。”
,他就不是心素了,大司命就是因此才不的吧。”
又拿起小床边悬挂的竹筒,问:“要喝些水么?”
诸葛渊微微一笑,向来温柔娴静的面容里已经着几分引而不发的怒气了,她说:“师姐,说了这么多,口渴吗?喝杯茶吧。”
李火旺摇了摇,从小床里翻出来,帮着诸葛渊挪动这张木床,虽然他这个年纪这个个能起到的作用聊胜于无。
“渊姐姐?”刚睡醒的孩子声音还带着梦中残留下的惊悸沙哑,本能的看向床边能带来安稳舒心的存在寻求一些安抚。
她话未说尽,却极为意味深长:“以后他是唤你阿娘,阿姊还是……”
正当她推着那张小床准备回房时,李火旺也从并不算安稳的睡梦中惊醒。
“嗯?就像你和三清元尊那般?”
李玉婷却已全然了悟,她向来喜欢看人热闹,自然非要说个清楚明白,看看究竟是也不是:“富贵人家本就有给娘喂药,好以此来滋补弱幼子的法,虽然这样喂到那些婴孩嘴里,能起到的药效也就两三成,但你是三清的心蟠,你不一样,经了你的药,不光不会损失药效,反而还有了更温和滋养好入口的效果。”
可随着诸葛渊制定的疗程的进行,她也心知肚明,迟早有一天会到没办法解释的那个阶段。
“他们都不是我。”诸葛渊平静的语气叫李玉婷听出了一种凌于云霄的张狂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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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婷赶紧又拆了包糕点,捻着片姜糖进嘴里压压惊,着甜味想起来:“诶不对,你这个治疗,应该在最开始就可以宣布结束了!毕竟哪有小孩子爱喝药的!何况这药闻起来就苦,喝了肯定也会吐出来!”
“好好好,我走了。”李玉婷告饶,今天的热闹已经看够了,人要懂得见好就收,何况这事……
诸葛渊感到前熟悉的酸胀和一点濡,她解开衣襟,伸出手,将这小小的孩子揽入怀中:“火旺,过来喝药吧。”
但现在她不想那么多,只想把眼前的事给完。
李玉婷又是兴奋又是手,心想着这事可太有趣了,往后这十几年可有的看了。
话虽如此,此却本没有茶杯茶壶,诸葛渊更没有去拿的意思。
诸葛渊叹了口气,仰着将冒着热气的药汁一饮而尽,苦着脸住李玉婷刚刚送来的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