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情况允许,她甚至都懒得动弹,连维持最基本的生命征这种事都觉得麻烦。像一坨只会呼,形如死物的肉块。
“还叫房东阿姨呢,多生分啊,叫我李阿姨就行啦……”,中年妇女走近,便看见年轻女人夹在手指的香烟,面色僵了一瞬,心里不知在想什么,转而眉飞色舞起来:“哎呦呦,你瞧你这姑娘家家的,怎么还学起抽烟了呢?听你李姨的,别不学好,姑娘家家安分一点…别弄得以后没人要了!”
“哟,小晏呐,吃午饭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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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阿姨,要是熏着你了,我歉……”,晏尘把烟扔到地上,用脚尖碾了碾,嘴角还微微保留着一丝弧度,虽然的确是礼貌抱歉的意味,但说的话好像让人听起来觉得怪怪的。
远远的,人未见,一高亢激昂的声音却先至。
“那倒也不是,阿姨说这话可是为了你着想……你说是吧?”
“以后少抽点烟啊……容易得癌症的…!!肺都得烧黑…!”,中年妇女讲的滔滔不绝,自认为诚心诚意,掏心掏肺提点。
这种明明本应该是善意的劝,却偏偏要用恶毒的字句表达出来的行为,让她感觉熟悉,心里不免自嘲。
雾蓝色的烟,从口中吐出,一丝一缕袅袅消散。
却把她的眼染得更黑,更迷蒙污浊了,整张脸浮出死相,阴郁且麻木。
“房东阿姨……”,她拿下嘴里的烟,有些无措的夹在指尖,勉强扯了个笑,尴尬的招呼,“还没呢,待会儿去吃……”
似乎总能以自己过来人,高一辈的份,堂而皇之站在德制高点上,对你指责讲理,用自己过时或落后的,又或者是饱偏见的思想,妄图对下一代人加以束缚。
看它们消失,或是,飘向远方。
老一辈很多人都这样。
坚的步步走向明天。但很多人依旧心怀希望,就算只有一点微弱的光,他们也用顽强的意志,支撑自己行走。
表面客套结束后,中年妇女提着菜篮走了,徒留她一个人靠在门外,百无聊赖地伸手在空气中扬了扬,把面前残存的烟雾打散。
和她不一样。
她不在乎房东是开玩笑还是阴阳怪气,只是沉默着,没应声。
……
一位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向着她款款走来。
“呵……嗯。”
她是个烂人。
修理又尖又细的眉,有些刻薄的往上翘,双眼滴溜溜的转,暗算计和明,嘴削薄。着一波浪卷,宽大的鲜红色碎花裙也罩不住略显臃的材,壮的胳膊,挎着一个菜篮子,一摆一扭向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