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僵地扭。
老者的笑声戛然而止,仿佛被剪刀一把剪断。
他皱着眉,轻轻嘶了一声。
“哦,这样啊……”
然后老东西就动手了。他果然很厉害,和那些小喽啰不是一个等级,周围的铁全都向他刺过来,穿了他的手脚,将他牢牢钉在墙上。
他的眼前又出现了波光粼粼的海面,风推着海浪与礁石寸吻。一个穿的黑布隆冬的人族被海水卷着漂浮在水面上。
真没用,连同归于尽都没成功。
“那么,你要怎么让他不会轻易死呢?”
“彭。”门被打开。
不会让他轻易死的。
“抱歉,我弄疼你了吗?”她停下手中的动作。
一只手搭在他肩。
老东西掐着他的下巴,从嘴里恶狠狠吐出一口血来,打量了他几眼,不屑:“贱货,你倒是有点本事,没想到你还会鲛族的控水术。不过你跑什么呢?终究是伺候人的命,伺候一个和伺候多个有什么不同?!还不如认命!”
狗东西,他就不该救人。
淹死你得了。狗东西。
他实在没什么力气啦,被抹过药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这疼像是虫蚁啃噬,咬开肉,悄无声息地渗透。再等一会儿,他大概会求着男人们他。
但是。 说实话,现在就是这种力量没有逝,他也是打不过那个老东西的。
妈的,贱货。
老者出现在门口,眼神阴冷的看着他。
少年用最后的力量,将那个老东西的心脏爆。
耳畔的翁鸣声逐渐消失,那个老东西刚刚说什么来着?
口鼻中血沫儿的味越来越,窒息感合着眼前阵阵黑雾。
女人的长发披散在肩,纤细的手指着一张符,老东西一扭,她顺势贴在了他脑门上。
知他现在在想什么吗?
“认你个的命。”他说。
爆破声彭地炸开。血肉炸了一地。
老者桀桀怪笑,“他不是宁死不屈吗?呵,我这就找几十个嫖客,好生招待他!”
就是为了把他骗出来卖掉的。
他半垂着眼,四肢被牢牢钉在墙上。
这次。他掐着那个人的脖子把他按在水里。
哈哈。
“我后悔了,”他出一个阴险的笑,“本来还想留你一条贱命,让你当个暗娼赎罪的。现在——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容易的。”
*
“咳咳咳——贱货!”老者一个耳光抽过来。
“虽然这句话有点晚了——不过,畜牲还是老老实实去死吧。不谢。”
嗯……走灯。我要死了。
并不疼。
让他淹死算了。
她动作轻缓地出禁锢在他四肢的铁刺。铁锈粘连着血肉,随着抽动再次摩伤,血再次涌出来。
他已经动不了,也没法回答老东西的问题。他掐的好用力,恨不得掐断他的咙。
来个人我。
早知……早知会这样。他一定不会贪心那个人递过来的烧饼的。什么人族特色……
*
“你是谁?”他轻轻地问,而后抬起,“你为什么救我?”
可看到她,不知怎么的,疼痛突然变得无法忍耐。
一把扇子将飞溅的血肉严严实实地挡住。落下时,只看到她疏冷的眉眼,笑得毫无温度。
已经没自觉了。
他的手抖得厉害,没想到这个贱货还有力气,幸好,幸好他惜命,随携带着法以防万一。可即便是这样,他的心也疼得滴血。两方面都是。这种替法可是他花了大代价换过来的,他刚刚可算是真的死了一次。
呵。
说了一通话,但他没有仔细听。
他本来不疼的。
原来这种莫名其妙的力量叫控水术呀……
脏六腑像被人拿着铁锤狠狠砸了一下,而原本任他驱使的力量也随着血正在失,这种莫名其妙出现的力量用的越多,疼得越厉害,血也的越多。
少年已经听不清他的话了,耳畔是尖锐的翁鸣声,外界的声音变得像是隔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