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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人把凑在一起,光顾着议论,竟一直没发现站在亭子里的王夫和贵君。林合欢听着实在来气,又见钟晚意垂着没有反应,便准备自己上前与他们理论。
“啪!”“啪!”
林合欢把药浴方子递给他,又牵着他冰凉的小手聊了些无关紧要的家常。毕竟后院男子非召唤禁止出,除了天气啊花儿啊草儿啊什么的,似乎也没有任何有趣的事情可聊。
钟晚意拽住他的衣袖,低声:“合欢,罢了。”
“王夫在陛下边至少也有三四年了吧,怎么到现在一个孩子都没生出来?你说,他到底还能不能怀孕啊?”擅歌的小陈氏这样说。
“昨儿陛下又在坤德留寝,还赏了雨,我也好想要陛下的恩赏啊!那滋味一定销魂极了。”
林合欢推开他的手:“正君仁慈,待人宽厚,可他们说的话实在是太过分,合欢听不得,也忍不了。正君请回吧,此事只与合欢一人有关,正君不必牵扯其中。”
钟晚意本想过去邀请他们一同赏花,但林合欢却伸手将他拦下。
“合欢,别……”林合欢说罢直接从亭子走了下去,钟晚意没拉住他,只留下悬在半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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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看,他这位子也坐不了几年了。你想,当年玄清帝的朱王夫那么受,结果五年来连着生了三个儿子,连一个女嗣都没有,到最后不还是一样被废掉……”
他顿了一下,补充:“上下两张嘴。”
“就是,他生不出来,陛下就不许我们生,这锁针锁得我下面又胀又酸,实在是难受!”善舞的小甄氏这么说。
“你们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东西,敢这般侮辱正君?”林合欢上去就是两个耳光,将两人扇得晕眼花。小陈氏和小甄氏见林贵君满面怒色,皆跪地拼命磕。
那两人朝着亭子走过来,说话的内容也逐渐清晰。
这位小正君大概还以为他和之前一样日日都受着陛下的恩,可孰不知陛下已经两个月都没踏进他的院子,他甚至都记不清陛下上一次允许他高出是什么时候了。
那两人是陛下几月前新纳的男侍,因为长相优越又能歌善舞,颇得陛下欢心。
“当今王夫竟不如一只会下的公鸡呢,多么可笑,哈哈哈!”
里每位男侍的吃穿用度都有严格的分标准,像这种消去痛的膏,小小一瓶却是一个人半年的量,因为量少又效果好,平时林合欢自己都不舍得用,只有疼得受不了才会涂上一点,而钟晚意的药材料怕是比他的还要珍贵,可他却就这样毫不在意地在甜品盒里送给了他。
林合欢看着钟晚意的笑脸,只觉心中苦楚。
他和钟晚意认识很久了,却从来没和他提起过孩子的事情。林合欢不愿意戳人家的痛,也不想让他难过。
那两人趴在他脚边嚎哭磕,求贵君原谅他们,不要将此事告诉王夫和陛下,林合欢不愿意多看他们一眼,对一旁的知云说:“找几个下人过来,就在这打烂他们的嘴!”
“呵。”林合欢冷笑,“若是你们今日的言论传到陛下的耳朵里,在明天太阳升起之前,你俩的脑袋可就都得吊在外面的城门楼上!”
虽说是去赏花,但两人脚都不利落,钟晚意昨夜侍寝被狠踩了,两阴得合不拢,而林合欢着细,用尽全的力气夹紧后的肉咬着那小棍。两人不约而同地就近找了一亭子歇息,但却都站着不敢往下坐,但不同的是,钟晚意是疼,而林合欢是屁疼。
陛下登基三年了,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当今王夫怀不上女嗣,再这样下去,钟晚意正君的位置恐怕早晚难保。
没歇一会儿,便听旁小径传来窸窣的脚步声,两名男子的闲话声也渐渐传入耳畔。
“这么多年了,就算是只鸡也该下了吧!”
林合欢垂眸看了一眼钟晚意依然平坦的小腹,又迅速把目光移开了。
二人聊起花草,钟晚意说后花园的芍药开得极好,邀请林合欢与他一同赏花。
即使是卑贱男子,在后中依旧尊卑分明。钟晚意有王夫的位子,但他年纪小又心怯懦,也不愿意用正夫的名义压人一,而林合欢是仅次于当前王夫的贵君,亦是众人皆知的深得陛下恩的男侍,对于他下面的这些侍君和小侍,他也拥有绝对的奖罚置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