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晟咽了口口水，为了掩饰慌乱的情绪将酒杯里剩余的香槟饮尽：“你想继续岔开话题？”

        “不过作为守法公民，我们泰纳很乐于提供一个医疗型仿生人给警方研究，你们也可以拿着我的许可去生产线上调查。”

        “说白了，一个针眼并不能说明什么吧？死者内检测出致命毒素？”沈青起给齐晟续上酒，“我倒觉得极可能是她生前经受过治疗，不然为何前几起都没出现这样的情况？”

        齐晟一瞬间有些茫然，对上沈青的眼睛这才反应过来，娱乐型仿生人，顾名思义就是以为人类提供情绪价值和解决生理需求的仿生人，大分人购买都是将其视作玩，齐晟家的是TE310，没有TE350那样丰富的功能，但爱方面是无可挑剔的，泰纳确实是一个极其优秀的公司。

        齐晟有一瞬间犹豫怀疑是否侦测方向出了问题，但还是继续施压：“自我们门成立以来大都经手的是公共财产破坏或是仿生人互相残害一类的民事案件，这么重大的刑事案还是第一次。”

        “我一直很好奇你们鉴别仿生人罪犯所提出的那一套‘基准线测试’”沈青重新坐下，饶有兴趣地用手支着下巴，“能不能也对我看？”

        齐晟自然也知他的引导提问本站不住脚，被这样点破，手上再难拿出什么像样的底牌了。

        沈青起凑近男人，清澈的眸子直勾勾锁着男人的影：“如果我是，你打算怎么对我？……像你家里的娱乐型仿生人那样？”

        “齐警探有什么想问的呢？”

        他喝了一口香槟平复情绪：“你应该清楚，星联法律规定仿生人生产应在程序dna中设定不可伤害人类，可是如果有仿生人能脱出这样的底层指令无疑有人在生产过程中动了手脚。”

        齐晟被这一番话堵得无言以对，后又想起什么，是昨天刚出炉的新证据，他找出了平板里那张照片：“在最后一名受害者脖颈上发现了注的痕迹，这款注经比对和你们公司生产的医疗型仿生人备的完全匹，这又怎么说？”

        “哈…….你是认真的？”对于这荒谬的言论齐晟没忍住笑，于他乃至大多数人类而言，仿生人无非是一堆破铜烂铁组成的工罢了，家里那个爱机人也不过是个无论被怎么对待都不会叫苦不迭的飞机杯而已。

        齐晟极力想从沈青的神色中捕捉到一丝闪烁犹疑，可什么也没有，她就和楼下那个前台一样极其标准地微笑着：“是吗，有什么是泰纳可以帮到您的吗？要调查型号？”

        “若不是你没有生物状态检测，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也是仿生人了？”

        齐晟有些得意，沈青没有正面回答，反而看了一眼平板右上显示的信号端口：“......我们的产品如何？”

        齐晟透过腕表将几则新闻投到空中，是最近的连环开膛案：“你应该也知最近的新闻吧，我们正在调查这几起案子，现在的结论显示极有可能是仿生人犯罪。”

        “是吗？”沈青的眼中晦暗不明，“对于泰纳而言，每一个从这里走出去的仿生人都像是我们的儿女。”

        “当然。”沈青挑了挑眉，脸上笑着，周却散发出一威压，叫齐晟一阵反感。

        “作为一堆硅胶和电路板来说，很不错。”齐晟笑了笑，透出几分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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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兀自继续：“......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TE310－TE350的某一款娱乐型仿生人？最新几代才开发了在数字终端控功能，以往都备遥控。”

不是看出了他的顾忌，自己先醒了醒酒，抿了一口。

        齐晟自知面前人不会这么好心：“所以，你的条件是？”

        沈青无所谓地耸耸肩：“所以呢？你所说的一切目前都只是个猜想，你甚至无法确定是否真的有那么个仿生人存在，更没法确认是否是泰纳公司生产的，你找上我们，只不过是因为我们是星联最大的生物科技公司，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