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欠我的，这都是命……”

        “啪——”

        “什么呀！”柯玥撑着额，脸色煞白而痛苦：“你们在说什么呀，我不是、不是什么城主……别说了……放过我吧……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为什么不救我们……”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无论是上辈子为城主之女、负责任的你，还是这辈子自以为自由自在的你，到了最后总是要与我在一起的。

        “不！不是！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我与你无冤无仇，与他们非亲非故，为什么要我为了他们牺牲自己！”

        话还没说完，凌鸣铮脸上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脸被打得撇向一边。

        “……你是城主的女儿，食百姓之膏血，该你牺牲的时候，为什么不而出？”

        “是你强犟着不愿认命，是我对你一次次忤逆、背叛和不愿顺从臣服的惩罚……”

        “是命！”

        柯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目光说不出的震惊和错愕：“那是无数条人命！杀人害命，在你口中竟是无伤大雅的小手段？凌鸣铮，你简直没有人，暴冷血，不为人！”

毁哪些地方不会造成伤亡了。玥儿，你要知，接下来无论死了一个人，还是成百上千人，他们都是因你而死的，是你不肯主动跟我走，所以那些无辜的人才会失去命吗……”

        凌鸣铮短促地笑了一下，怜惜地撇去她眼下的泪水：“我如何忍心折磨你？你是注定要与我在一起的，这都是命，既然你不愿认命，只好换我来用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手段强留你在我边了——”

        柯玥紧闭双眼，不敢往窗外看，可即便如此，眼前依然不住浮现出一幢幢大楼轰然倒塌、繁华热闹的街市瞬化血池火海，一双双带血的枯手从地底伸出，死死扣着她的脚踝，睁着血红的眼睛迭声质问：

        “不——”柯玥猛地回过神来，在他怀里乱踢乱蹬胡乱挣扎：“我才不要和你在一起！你这个变态！疯子！你放开我！放开我——”

        凌鸣铮低沉微哑的声音犹如谶语萦绕耳旁，此起彼伏的轰然爆响由远及近，脚下的震动爆裂感越发明显，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摇摇坠。

        “认命吧！”

        一声声质问窜入耳中，一张张青白失色的脸在她眼前闪现。终于，她再也承受不住，双手抱，大叫一声：“别说了——我答应你！我愿意和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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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过去几个小时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所的种种不堪之事，柯玥就难以抑制地浑发抖四肢痉挛，莫大的恐惧和不安压而来。

        “为什么不愿认命？”

        “别担心。”凌鸣铮察觉到她的不安，缓了缓语气，俯亲吻她漉漉的眼尾，温声安抚：“别担心，我不会给他伤害你的机会……只要你听话，乖乖和我离开这里，不会有谁——”

        凌鸣铮仿佛叹息一声，反手一巴掌按在窗前屏幕上，刹那间，只听一声声爆响不绝于耳，脚下大地颤动犹如怒龙翻，不远建筑物轰然倒塌的巨响夹杂着路人的尖叫、怒吼和号哭声犹如一利剑狠狠扎入柯玥心脏。

        “你要知，现在死去的每一个人，都是因你而死。”

        一字一句，冷厉如霜刃冰锋，剐在心脏肺腑，削下一片一片带血的傲骨。

        “不……不要！”珂月声嘶力竭尖叫出声，抬起泪雾盈盈的双眼，近乎哀求地看着他，问：“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你要杀人也好，祸世也好，为什么、为什么非要与我扯上关系让我良心不安？你我分明无冤无仇，何至于这样折磨我！”

        这是你的命运，逃不掉的。”

        “人？”凌鸣铮哈哈大笑，眼睛里的嘲讽和不屑清晰可见：“在这诺大的海棠市，几个人有人？在这里，人是最不值钱之物，即便是你一直喜爱着的凌澈，你以为他真的是你想象中的正人君子吗？你要不要猜猜看，如果他知你已经被我玩脏了，他会怎样对你？”

        “不为什么，是你欠我的，这都是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