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人看起来比照片里的模样成熟了一些,长眸深邃,眉眼锋利,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shen穿一袭黑色修shen风衣,越发衬得他shen形端直tingba,凛凛威势威势不容bi1视,看起来不像治病救人的医生,倒像是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将军。
寒意顺着脊背直冲脑定,莫名熟悉的恐惧几乎在瞬间化为实ti,柯玥整个人僵在电梯里,直到对方长tui一迈进了电梯。
他还没见过我,他不知dao我是谁……就算我在他眼前溜走,他也不会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柯玥猛地回过神来,在心里不断安wei自己,双手情不自禁紧握成拳,竭力平复心神,装作若无其事地上前一步,与已经走入电梯的凌鸣铮ca肩而过。
谁知就在她即将跨出电梯时,却听到shen后传来一dao低沉微哑的声音:
“医院产科在楼上,柯小姐你这是要走到哪里去呢?”
空dangdang的地下车库一片死寂,柯玥浑shen紧绷僵在原地,hou咙仿佛被无形的巨爪紧紧扼住,似乎连呼xi都跟着窒住了。
半晌过后,她听见自己han糊不清的干涩声音: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来zuo检查的。”
shen后的凌鸣铮气定神闲dao:“柯小姐,你是主动回来与我一同上楼,还是我陪你在这等着凌澈下来寻你?”
“……”
心脏不明所以地“砰砰”直tiao,本能的恐惧感仿佛从灵魂深chu1油然而生。
每一秒的沉默仿佛都被无限拉长,柯玥的额tou渗出细密冷汗,后背的衣裳不知何时已被汗水无声浸shi。仿佛过了很久,凌鸣铮的声音再次从她背后响起,带着些微沙哑的嗓音故意放得极慢,一字一句清晰、低沉,近在咫尺的压迫感迎面而来。
“柯小姐,回去吧,凌澈会担心的。”
他分明是以劝说的口吻说出这番话,语气平和礼貌,却又让人觉得不可悖逆。
脑海中的那dao声音还在叫嚣着让她逃走,可shenti却像是完全不受控制一般僵立在原地,直到凌鸣铮冷不防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并顺势往后一拽,拉着她回到电梯轿箱里。
“叮——”
一声机械的电子音响起,电梯门闭合,载着二人缓缓上升。轻微的失重感自脚下升起,手腕被对方紧扣着的那一片pi肤莫名燃起一片火tang。
柯玥像被针扎了一下,下意识甩手挣扎,可凌鸣铮握着她手腕的手却寸寸收紧,镣铐似的拘着她。
“你在怕我。”他手腕一翻,小臂略一使力,拽着柯玥朝自己所在的方向拉进一步,微垂着tou,温热的气息pen薄在她耳边,带起丝丝缕缕难以忍受的麻yang。
“你在怕些什么呢?”他问,黑沉的眸底倏然闪过热切而偏执的光:“难dao你与我一样,也不曾忘记——”
“叮——六层到了,去往口腔科、五官科的来宾,请在本层下梯。”
冰冷的电子女声当空响起,脚下电梯随之一顿,下一刻梯门缓缓打开。
“走吧。”凌鸣铮松开她的手,略微弯了弯腰,作出一个“请”的姿势。
“我们从六楼下去,你只要一口咬定自己上洗手间时迷了路,不知不觉走到楼上,这样凌澈就不会知dao你因为害怕检查偷偷逃走了。”他说。
“……”柯玥现在电梯里一动不动,双眼戒备地眨了眨,纤长的眼睫犹如鸟儿惊慌展翅时微微震颤的长羽。
凌鸣铮houtou一gun,仿佛强行压下某种情绪,低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警告的意味:“别磨蹭了,也别想着逃走,我能拦你一次,就能拦你无数次。”
事到如今,产检看来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可是仅仅与眼前这个难以捉摸的男人同在一bu电梯里就已经足够让她难受了,一想到ma上就要与他共chu1一室,甚至主动脱下裙子张开双tui任他摆弄查看,柯玥就觉得如坐针毡如芒刺背,羞耻难堪得浑shen发麻。
“……谁说我要逃了?”终于,她像下定某种决心,鼓起勇气与凌鸣铮对视,一字一句清晰dao:“我只不过是上洗手间时迷了路,不小心走到楼上而已。”
不就是产检吗,有什么可怕的。她想。
像凌鸣铮这样经验丰富年轻有为的医生,不知经手过多少病患了,在他们眼里,女子的私chu1只不过是一团团组织和肌肉罢了。
“很好。”凌鸣铮脸上笑意更深,走在前tou为她引路:
“那就来吧。”
*
回到五楼,凌澈果然已经急疯了,正准备掏出手机摇人帮忙,而空青正打电话给前台要求查看监控。
凌鸣铮带着柯玥出现在众人视线里时,凌澈先是一怔,随即快步朝二人走来,越过凌鸣铮径直拉住柯玥的手,一叠声问:“你去哪里了?怎么忽然就不见人影了,shen上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我没事。”看到凌澈急得一脸热汗,心底忽生一阵愧疚,她略低着tou,不敢和他对视,想好的说词早就忘到了天边。
与此同时,凌鸣铮晦暗难明的眸光落在二人肌肤相贴之chu1,眉心不易察觉地轻轻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