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霍然睁眼,抓住那条嘶鸣的毒蛇,咙中发出愤怒的低吼。
谢长羿心中泛起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就听谢廷赫命令:“把她的心脏给我。”
谢长羿让云蝶把风元青带走了,他迫不及待验收成果,冲江尤寒勾勾手指:“过来。”
“记得把麒麟给我找回来。”
谢长羿歪看他,语气不舍:“可是我真的很想要,怎么办?”
“还不走?”
走路,他形单薄瘦弱,跟在谢长羿旁走到法阵旁,鼻翼翕动,惊讶:“好强的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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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尤寒受阵法所困,是无法踏出此地的。
怨气横生,血腥味扑鼻而来,他颦眉:“它伤得很重吗?”
江尤寒刚要站起,他又说:“错了,我要你跪下,爬过来,像狗一样,知什么叫狗吗?”
“我就知,元青对我最好了。”谢长羿眼中闪着戏谑的光,在风元青画完符后合地将指尖血滴入,符文了他的血,变作灵蛇缠上江尤寒的脖子。
谢长羿不甘:“那我岂不是什么都不能?”
江尤寒瞬间不动了,她跪坐在干裂的土地上,轻轻低,姿态温顺而恭敬。
谢长羿闻言一惊:“父王,她修的是阴阳。”
谢长羿只能吞下这口气。
她的容色极美,眉似远山眸若寒水,哪怕双目无神也丝毫不损那份清雅绝俗,谢廷赫突然回想起三千年前一些不堪的往事,当年他被这个人踩在脚底,现在却沦为他掌心的玩物。
风元青蹲下,摩挲到一对长长的翅膀,他蒙着眼什么也看不见,不知江尤寒就躺在他脚边呼微弱,他心生怜悯:“魔兽的天如此,如果它不愿,还是放它自由吧。”
他还没来得及伸手就被谢廷赫抢了过去,望着这个寻觅多年的宝物,谢廷赫心中炽热,激动万分,但下一刻他便发现端倪,三只眼睛微眯,沉声:“神被谁认主了?”
风元青愣了一下,他困惑地朝江尤寒的方向伸手,半路被谢长羿截住。
谢廷赫接手木盒后,江尤寒又将视线转移到他上。
“合初阶的蝼蚁。”谢廷赫冷笑,他看向江尤寒,又看向自己的长子,不知在思量什么。
江尤寒淡淡:“池疏。”
黑色的项圈闪动,江尤寒垂眸,她将利爪猛地插入,在识海中来回搅动,从桃树下挖出来一盏琉璃灯,捧着鲜血淋漓的神递给谢长羿。
神不似其他宝物,只要认主,再高阶的法术都无法强行抹除标记,除非原本的主人自愿解除绑定或者死消。
谢长羿惊讶:“她居然藏在识海里,难怪银铃没有反应。”
谢长羿连忙:“站起来。”
江尤寒立刻起背站在一旁,她的脸上没有屈辱也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眸光空,静静地注视着谢长羿。
他掐着江尤寒的下巴,细细观摩:“闭关这么久,正好有个送上门解闷的,江尤寒,如果你知被你看不起的人压在下,会不会崩溃呢?”
“这……”风元青左右为难,没有神智的畜生和一直陪着他的长羿,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的,犹豫片刻,“我再施加一符文,你将血滴在上面,以后你说什么,它便会什么。”
谢长羿只能重复一遍问题。
“孩子心,报复人的手段不止一种。”谢廷赫摇,“先问她神在哪儿。”
他挥手,死死插在她四肢的铁钩枷锁顿时松开,化为符文钻入地底。
“野难驯,一点小小惩罚罢了。”
心脏是法阵的阵眼,失了它,就算有符文的加持江尤寒也不一定这么听话,但他不敢出半分不愿,掏出木盒递给谢廷赫。
她点,膝盖弯曲,随着她的上半离地面越来越近,狂风大作,空中雷霆翻涌,但谢长羿沉浸在折辱她的快感中丝毫没有意识到。
“小心被它咬伤。”
谢廷赫冷哼:“愚蠢!她内有天残念,天是好相与的?你真让她跪了,下一秒就会降下雷劫将你劈得魂飞魄散!”
就在此时,谢廷赫突然出现在两人跟前,他用重明剑挡住江尤寒准备下跪的姿势,斥骂:“让她站起来!”
“我知。”谢廷赫并不在意,“阴阳,有阳自然有阴,她是先天剑灵,合期大圆满,收作炉鼎可以增加我的修为。”
“交出神。”
风元青缓缓点,他动法阵,让镶嵌在血肉中的铁链绷紧,在剧烈的疼痛下符文从掌心钻出,毫无阻碍地进她的脖颈,形成一圈妖异的黑纹。
他不明所以:“父王,为什么……”
谢长羿沉着张脸离开。
银沙环绕灯,底座的芙蓉花栩栩如生,一抹青光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