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狠心掰开他的手指,任由符文重新蔓布全。
谢廷赫被她抢走了突破到大乘期的机会,心里憋着气,他冷声:“不在她上,就在另外三个人上,把她困在阵法里,在我干她之前,他们肯定会想办法回来救她,到时候一个也跑不了。”
强行透支,最终逃不过力竭,江尤寒松开剑,轰然栽倒在地,煞气损伤了她的基,把她从一个修仙的剑士,彻彻底底逆转成了魔族。
他像扔垃圾一样将人随手丢弃,转看向谢廷赫,恭敬:“父王,神似乎不在她上,银铃没有反应,接下来我们该如何?”
谢廷赫状若癫狂,他哈哈大笑:“江尤寒,这就是失败的滋味!我要把你,变成我的一条狗!”
“现在,就去人间。”
天变了,那一晚,所有宗门的警示钟发出震耳聋的响声。人群惊慌奔走,闭关的大能纷纷出现,开启护山结界,他们瞭望天地交接的位置,心底发寒。
天启五十三年,混沌封印破灭,无尽深渊爬出亿万魔族,自此,人间再无安宁。
……
剑气狠狠撞在伞面上,爆发出刺眼的白光,连谢廷赫也不得不抬手遮挡,在这个空隙中,江尤寒按住池疏的后颈,和他接了个带着血腥味的、深深的吻,她闯入他的口腔,攻城略地,霸又强悍。
君戎坐在一盘残棋勉强,他左手持黑子,右手持白子,在几步后白子已将黑子剿杀殆尽,此刻天边震动,破军星坠落,连他的躯也似乎随之忽明忽暗。
他的在颤抖,他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告诉她,但江尤寒只给他留了一句话:“等我回来。”
只有凡人还在美梦中睡得香甜。
池疏和她紧紧相拥,他的双眼充血泪,却还是一瞬不瞬盯着她。
他的话不容抗拒,江尤寒停止挣扎,从魔气中慢慢站起来,下一秒,她手持利剑冲向池疏。
谢长羿猛地回,他厌恶地盯着池疏,冷声命令:“去,杀了他们!”
公仪襄把奄奄一息的雀鸟捞进怀里,一手握住伞柄,一手抓紧池疏,匆匆回望了她一眼,毫不迟疑启动法阵,在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中从不周山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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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羿嗤笑:“一把伞?”
谢长羿最恶心她这幅样子,把人从地上提起来,他凑到江尤寒耳边轻语:“这个阵法是你的宝贝徒弟的,他还以为我是想要抓凶残的魔兽当坐骑,没想过会用在他师父上,江尤寒,你太傲慢自大,真以为我这么蠢?落到我的手里,有你好受的。”
噗嗤——
寒冰剑脱手,她死死拽住锁链,发出不似人声的低吼。
沉霄宗,白云峰。
他手捧木盒,里面是一颗动的心脏。
“师姐!”
她的速度比谢廷赫还要快,池疏呆呆地望着她眉眼间的阴戾之色,不敢置信。
他和谢廷赫落到江尤寒面前,一脚踩在她的腹发力地碾了碾,骨骼发出清脆的断裂声,江尤寒吐出大口鲜血,她半阖着眼,神色漠然。
原本应该被囚禁的谢长羿不知从何冒出,他站在谢廷赫后,似笑非笑地睥睨完全魔化的人:“计划顺利,恭喜父王。”
所有人都在阵法的波及范围内,符文却对其他人视而不见,像有意识的蹿上江尤寒的将她束缚在原地,她斩断一条,又冒出来十条百条,宛如当年被桃花阵取灵力时的场景,符文幻化作铁钩,扎进她的琵琶骨、手腕、脚踝里把她活活钉住。
花开花落,和识海内的本源遥遥呼应,江尤寒眼中恢复短暂的神智,她近池疏,见他连反抗的意思也没有,心里不知是何滋味,持剑横扫,维持攻击的姿势,给他传音:“快走!”
利爪贯穿它的膛,血花飞溅,它哀鸣一声重重砸在地上,三人中唯一还能思考的就是公仪襄,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严重,他迎着悍烈的狂风抛出一物。
!”
谢长羿不满地啧了声:“让他们跑了。”
火凤挡不住寒冰剑,天火连凤凰神鸟的虚影都能击穿,更何况是凤凰的第四子。
狭长的肉翼破开后肩血肉,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迅速伸展,手指化作利爪,源源不断的仙力从她内倾泻而出,但更加郁、澎湃的魔息顺着符文钻进她的躯,五灵在黑雾中翻涌,最终归于沉寂。
是的,一把伞。伞面呈天青色,材料普通,看不出任何特别之,但就是这把伞,在抛出的瞬间唰地打开,巨量花充斥整片天地,凛冽的剑势一顿。
他闭目久坐,半晌,站起离开这里,在踏出白云峰的那一刻,山川草木瞬间化作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