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尤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沉默良久:“如果失败了,你就带他们走。”
池疏想了想,摇:“说了只会让师姐更担心。”
谢长羿合上盖子,他似乎没看到秦颂的失态,笑眯眯:“如何?秦长老觉得,父王会答应见我吗?”
秦颂的脖子都伸长了,恨不得当场抢过来,但他对谢长羿有几分忌惮,主要还是怕谢廷赫出来把他撕了,他咽了咽唾沫:“少主,你是从何得到此物的?”
贺伽无话可说,只能在心里嘀咕他明明不喜欢还留着,真是自相矛盾。
他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当即就要大发雷霆,一口气堵在口差点没厥过去:“你疯了!”
面对贺伽赤红的双眼,池疏低下:“对不起。”
池疏不说话。
谢长羿避开他的手:“我要见父王,自己将东西给他,毕竟此物珍贵,怕有人在半路偷梁换。”
看他没多期待的样子,贺伽又问:“江尤寒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你都这样了,说这话又有什么用?”贺伽言又止,“你真的不打算告诉她吗?”
“男孩儿女孩儿?”贺伽突然问。
“我刚刚见了他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应该不出三日便会来重新找你,你有把握吗?”
江尤寒:“你现在是这把伞的第三个主人,如果真有那一天,你就打开它,它会带你们去到安全的地方。”
谢长羿淡淡:“不是说了,机缘巧合。”
……
江尤寒把玩着手中的盒子:“有这个他怎么会不同意。”
“脉象看不出来。”
西,他的眼中爆发出强烈的贪婪和渴望,连呼也变得重不少。
“交给我吧。”秦颂连忙说,末了又补充两句,“君上现在确实不见任何人,我可以帮少主将此物呈上去。”
贺伽心中一直有个猜测,要是怒气能凝成实质,恐怕池疏本人都能被烧成灰烬,他压低声音:“城主,你是不是……是不是本就没有……”
他临走前似是不经意提了一嘴:“长夜园里的四照海棠开了,上次云姑娘摘了一大捧回去,不知现在凋谢了没有。”
他说的毫不客气,把秦颂噎得面色铁青,不过他转念一想,就算把谢长羿领过去又如何,门现在设下重重结界,唯有他可以自由进出,到时候谢长羿还不是得把东西给他,再由他递给谢廷赫。
他背对着谢长羿,看不到他嘴角的冷笑:“她很喜欢那花,等她回来我就告诉她。”
他可怜巴巴地看着贺伽。
贺伽冷哼:“难我就不担心……要说早就说了,还怕我现在去告密?下次再出这种荒唐事我可不会你。”
公仪襄定定望着她:“上次你也这样说,你觉得池疏会心甘情愿跟我走吗?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他疯起来我可拦不住。”
“你发疯我也要陪着你发疯,真是的。”他话锋一转,指着池疏上的吻痕不满,“你就不能让她节制一点吗?你这快有六个月了吧?万一出事了怎么办?血成河了怎么办?你也不怕把她吓死。”
人走了没多久,云蝶就回来了,她把屋外那尸理了,合上门的那刻恢复原本模样:“怎么样?他同意了吗?”
他趴在床上,只有小小的一团,脸色苍白,手腕细得一掐就能断似的,贺伽的怒气顿时像被戳破的球般得一干二净,他深呼平复心情,半跪下来给池疏拉好被子,盖在他的肩上。
池疏漠然:“我希望师姐都不喜欢,师姐只能喜欢我。”
“……”
于是秦颂就心满意足地走了。
公仪襄忍不住想问那她呢?但是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一句:“但愿那天不要到来。”
冥冥之中他感受到一丝微弱的联系,他摩挲指尖,神情怔愣。
池疏郁郁寡欢,见来的是贺伽不是江尤寒,他的情绪又低落下来,他不想和贺伽争吵,背过装作没看到。
江尤寒:“给我一滴血。”
啪!
公仪襄毫不迟疑扎破手指,江尤寒过他的指尖,印在纸伞上,像在天青色的湖中飘落的一红梅,随着红光闪过,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假装犹豫,思索片刻后:“那好吧,我去通传,如果君上同意,到时候我再来找少主。”
池疏摸摸鼻子:“是我勾着师姐,有她在边肚子里那个才不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