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
江尤寒看向公仪襄,两人交眼神,她低池疏的:“我与他有事商量,很快回来。”
“真的?!”贺伽惊讶地瞪大双眼,他立刻握住池疏的手腕探查,手下的脉搏起伏规律,他终于把心放回肚子里,“不是我不信你,我怕你一时糊涂了傻事。”
谢廷赫正是闭关修炼的关键时期,一般来说谁也不见,但他对这个宝贝儿子十分特殊,基本上从不拒绝他的请求,侍从领命后匆匆离去了。
池疏还没开口,贺伽已经迫不及待促她:“去吧,我在这儿守着。”
雀鸟从云蝶的发髻中飞出,舒了口气:“还好你聪明,不然就馅儿了。”
“贺伽。”池疏喝止他。
说着说着他又不免对江尤寒产生埋怨:“你就应该告诉她,哪怕了对你损伤也大,她倒好,什么也不,跟那个来历不明的公仪襄有说不完的小秘……”
几息后邢伍和云蝶也从漩涡中走出,等到衣摆脱离,眨眼间传送通关闭。
等两人去了隔,他恢复人形:“五个月了,你怎么样了?”
三人在曲折复杂的院落里走动,谢长羿走在最前方连脚步都不带停顿,他对隐匿在周遭的窥探视而不见,随手招来一个侍从吩咐:“告诉秦颂,我有事要见父王,事态紧急,需要当面才能说清。”
贺伽总觉得公仪襄意有所指,对池疏的状况十分担忧,忍不住偷偷瞄了几眼他平坦的小腹。
池疏轻描淡写:“你当时说它留不得,后来我仔细思考,确实来得不合时宜,已经掉了。”
公仪襄:“他是合期大圆满,随时都能突破,必须要在他突破到大乘期之前杀死他,不然他会打通魔域和人界的通,混沌破灭,再也没有阻挡的屏障,到时无尽深渊里的魔物会听从他的指令血洗人间。”
他:“神只会认一人为主,不过池疏上着你的血,所以你也能算它半个主人,把它留在边,或许会发生意料之外的惊喜。”
江尤寒打量着屋内的陈设:“谢廷赫不会立即召见我,我们还有时间从长计议。”
公仪襄将琉璃灯还给她:“我能感受到里面的灵力波动,但像是隔了一层,看不真切,可能要通过一些特殊手段才能开启,当年在雪山上那魔族就是奔它而来,谢长羿也对其穷追不舍,也许这个神内藏着飞升成仙的秘密。”
“你为什么不用?”
……
江尤寒正要离去,公仪襄突然叫住她:“如果只是唤起前世的记忆,玉玲还称不上半神,它有一个强大的能力,就是能让使用者在梦境中可以支自己的,只有一刻钟的时间,你应该知这代表什么。”
夜里江尤寒抱着池疏,竟然觉得有些硌手,他们自然不会睡在谢长羿的床榻上,而是窝在一个小小的芥子空间里,她来回抚摸池疏的脊背,将他伶仃纤细的手腕包裹住:“怎么瘦得这么厉害?”
他直视池疏的眼睛:“她修的是仙法你炼的是魔,哪怕你有……孕育后代也是逆天而行,我知你舍不得,别想太多。”
江尤寒轻轻摩挲芙蓉花,沉声:“多谢。”
贺伽只能在心里面嘀咕,半晌他又拧起眉:“你怎么瘦得这么厉害?”
公仪襄笑容清朗:“因为我是一个很容易知足的人,想要改变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会付出极大的代价,你似乎对前世的事有些困扰,或许它能解决你的问题。”
公仪襄摇:“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天地。
池疏埋首在她颈窝蹭了蹭:“不周山上的仙气一直压制着我内的魔息,需要分出心神去制衡,耗费了太多力,没什么大碍
谢长羿带着两人回到房间,将那些视线隔绝在门外,他给房间下了禁制,确保屋外听不到里面的声音,这才卸下伪装。
他看向江尤寒:“我们之中只有你与他有一战之力,你要养蓄锐,不能再耗费你的灵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