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来找他。
池疏终于再也按捺不住,死死抱住她痛哭:“师姐,对不起,对不起,师姐,都怪我,对不起……”
江尤寒这次没再制止他,任由的泪水打衣襟,等到他哭够了颤抖抽搐的缓缓平静下来才拍拍他的背:“师姐说了,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够强才让人把你从我边夺走,别哭了小疏,会把眼睛哭坏的。”
她像哄孩子一样耐心地哄着怀里的人,池疏咬忍住奔腾的眼泪,明明都是他的错师姐还要安他,他不能再给师姐添麻烦了。
他半天才缓和下来,犹豫片刻还是怯怯:“我是魔族,师姐还愿意接受我吗?”
江尤寒对上他那双充满期待忐忑的黑亮眼眸,去他脸上的泪痕,只问了一句:“小疏,你为什么要来沉霄宗?”
这是一切的起因,是巧合,还是另有所图?
池疏低下绞着手指,声若蚊蝇:“为了师姐……”
他怕江尤寒不相信,连忙补充:“二十九年前,师姐渡过北川长明江时救过一个失足落水的孩童,还杀掉了江中作恶的蛟龙,我……我路过的时候看见了。”
他不是那个哇哇大哭的幼子,也不是江周受她恩惠的居民,没有与她产生任何交集,只是在岸旁的桃花树上休憩时听到寒冰剑出鞘的嗡鸣,醒来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高挑的背影。
蛟龙的鲜血溅上她的侧脸,她也没有出任何表情,收起剑横渡长明。
惊鸿一瞥,痴绝半生。
直到七年后他才偶然间再次遇见她,知她是第一仙宗的弟子,名叫江尤寒。
在他默念出这三个字的时候,他还不知自己真的能得偿所愿,摸到天上遥不可及的月亮。
他惴惴不安:“师姐,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只想靠近你一点,能和你见见面说说话,我不奢求师姐能喜欢我……”
这句话说出口他意识到仿佛是在炫耀江尤寒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还是被他引了,立刻打住:“师姐,对不起。”
他偷偷瞄了一眼江尤寒的脸色,没办法揣摩出她现在是什么心情,不过有再多理由欺骗还是欺骗,江尤寒生气也正常,又垂丧气:“师姐,你罚我吧,打我骂我怎样都行,不要不理我。”
房内沉寂良久,池疏的越埋越低,嘴一瘪又要开始掉眼泪,下巴突然被人抬了起来,江尤寒吻在他红通通的鼻尖上低叹:“不是罚过了吗?”
她问:“你现在的还受得住?”
池疏顿时呆若木鸡,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激动地差点从她上蹦起来,结结巴巴:“我……师姐……前几天是你?不是我……我以为是……是……”
“是梦?”江尤寒接口,她贴上他的嘴轻轻摩挲,“之前也这种梦?梦到我这样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