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尤寒用完全陌生的眼神注视他,对这个特殊的称呼没有任何反应,见面前这只大妖不再攻击,她收起伞。
“是我啊!是我……”他朝她走近,被她眼中的冷漠疏离刺伤,止住脚步,带着几分急切和想念,“我是你的小蛇,我是阿墨。”
他陪伴了她整整五百年,她怎么可能不记得他?
池疏从江尤寒shen后冒出tou来,一脸天真:“小蛇?不认识,谁?不要,不要。”
他在阿墨惊骇的目光中抱住江尤寒的腰,磕磕巴巴dao:“走……走,这里,不吃了,我们走。”
一屋子的血,乱糟糟的,还有个莫名其妙的人和他恩人套近乎,池疏心中警铃大作,迫切地想要离开。
阿墨一瞬不瞬盯着他,要知dao相伴的那百年里寒冰剑从不让人近shen,更别说如此亲昵的肢ti接chu2,这个瘦得和鸡崽似的少年简直是找死。
然而江尤寒接下来的动作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她低垂眼眉,轻轻摩挲少年的后颈:“乖一点。”
语气还是很淡,却能听出些许纵容。
池疏闻言缩在她怀里不说话了。
她问:“现在能不能上菜?”
……
池疏捧着烧鹅tui吃得满嘴liu油,这一桌菜都是用的上好的食材,盘子从这tou铺张到那tou,堪称满汉全席,他好久没吃过这么满足的一餐,sai得肚pi浑圆。
“没人和你抢,吃慢点。”筷子夹不到的地方有江尤寒帮忙,她给池疏盛了碗汤,看向坐在对面的人,“多少钱?”
阿墨目光幽怨:“早知dao你是给他点的我就不zuo了。”
他对江尤寒不记得他这件事耿耿于怀,赌气dao:“我要一万两黄金!”
“咳咳……”池疏差点噎住,他听到黄金这两个字吓得tiao起来,生气大喊,“抢劫!”
阿墨对他更没好脸色,心中半是嫉妒半是厌恶,阴阳怪气dao:“吃东西不给钱,你当我这里是慈济堂吗?小子,你爹没教过你……”
嘭——
成堆的金块砸在地上,照得屋子发亮,江尤寒打断他的话,冷冷dao:“够了吗?”
阿墨气得眼睛都红了:“你就对他这么好,凭什么?那我算什么?我跟了你五百年,给你洗衣zuo饭nuan床,还比不上一个话都说不利索的傻子!”
他委屈的想哭,蹭的一下站起来跑了。
留下池疏呆呆站在原地,被这句话砸得tou晕目眩,连江尤寒叫他都没听见。
“小疏。”
她和别人在一起过?
“小疏……”
他不是唯一吗?
“小疏!”
他不想和别人分享她。
池疏急促地chuan了两口气,有些呼xi困难,张开嘴,发出一个无意义的气音:“啊。”
江尤寒扶住他的肩,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突然猛地抱住她,慌乱dao:“不要……我可以,说的……他……我nuan床……我nuan床,别……我会学,zuo,一个人,够了……给……给恩人,好吗?”
他一紧张就容易结巴,怕江尤寒不理解他的意思,急得满tou大汗:“我可以,他……不要,只和我,和小疏,什么都可以。”
说不难过是假的,他以为自己是唯一感知过她心tiao和ti温的人,结果曾经有个人比他更早拥有。
五百年的时间好长好长,他们会牵手吗?会zuo那些快乐的事吗?情动的时候,她也会吻他吗?
池疏不敢细想,他用祈求的目光看向江尤寒,一字一顿:“只要,我,可以吗?”
泪水浸shi了衣襟,tang得江尤寒动作一僵,她皱起眉,本不想浪费时间去解释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但见他如此伤心,最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我不认识他。”
她握住池疏的左手拉开袖子,嘴chun微动念出一dao咒语。
随着光芒散去,一株粉色的桃花在他手腕上缓缓绽放。
池疏忽的止住哭腔,茫然地眨眨眼。
“这是我的剑纹。”她说的很慢,似乎在斟酌语句,“只有第一个,和我……”
她顿了顿,极淡的红晕蔓延到脖颈,低下tou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