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被重重吃了一掌,陈硕阴着脸出去了,留下一脸无辜的陈仅,可怜地看着兄弟决绝离去的背影,再次肯定了郑耀扬是破坏人家兄弟和睦的罪魁祸首,很有点不平地喃喃自语:“我跟姓郑的睡了几个钟,怎么算都是我比较吃亏吧?”完全没有想到这种容易产生歧义的话还是少说为妙。
“你的房间我进去参观过,还不错,但被我搞乱了,我帮你整理好你再……”
陈仅被推进一间客房:“你就在这儿待着,不准乱走动,我现在去成业,回来我们再谈。”
可下一秒,眼看着陈硕往自己的房间走去,陈仅之后的那些话就全数吞进肚里,以短跑的速度冲到他前面挡住房门,昨夜借宿的罪证还来不及收拾,行李都还在房里。
接下来的半天,陈仅一想到陈硕这么偏袒那个郑耀扬心里就有气,一气闷就想到费因斯,那个老是在无形中让他觉得胃上被石搁住的人,他一直以为同费因斯是在一定尺度内的上下级或者是朋友,即使有过了意外的亲密关系,但也不至于会这样记挂着,而且是这样无望的记挂,好像隔了太远的距离,永远也不到边了。
“你昨晚睡这儿的。”语气已经不是疑问句。
“什么时候过来的?”
陈硕啊陈硕,你能不能不要反应这么快?搞得老哥我很没面子哎。“又不是我存心骗他的,是他自己以为我是你――”什么叫火上浇油、惟恐天下不乱?这就是!
“你大哥我又不是见不得人,为什么要我待在房间?”
“有……”
说不后悔是假的,自己太了,说话很少留后路,现在大概连问候一声都会觉得多余和窘迫……不是自己太吝啬,而是真的不知两个男人的爱情是怎样的?他本不知如何对一个男人表达爱恋,他一直以为爱情就是喜欢一个人,适时哄一哄对方,送点礼物,说些甜言蜜语,随时亲热一下,可当这些恒定的
“耀扬肯定不会让你睡主卧。”这一个肯定句才是真正堵了陈仅的嘴。
“硕硕,你听我解释……”
“今早……”答得底气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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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陈硕一路像在审问坏人,“耀扬看见你没有?”
家和家里的帮佣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眼望着这神奇的一幕,像被施了定术。两个长相一致却气质迥异的帅哥摆出如此暧昧的姿势,确实蛮震撼人心的……
可是,这样的“缠绵友好”并没有维持多久,陈硕一把纠起陈仅口的衣服把他往楼上拽。
陈硕的腰侧亲密地搂住他,笑嘻嘻地撒:“你果然很想我啊,到底是我的兄弟,还是这么帅。”
“你干嘛?”陈硕锐利的双眸危险地眯起来。
“我还有伤在,你温柔点行不行?”陈仅自认非常和气地奉劝自己的兄弟避免使用家庭暴力。
陈硕已经不客气地越过他的防线开门进屋,陈仅摸了摸后脑,知大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