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黑的话,闭上眼睛就不会觉得黑了。"
幸好刚才忘记交回钥匙……
曾家耀抽回手,在顾小安不舍的目光中打开门出去,然后重新把门锁好。
"很严重的病,所以老师必须要回家休息很长的时间。"
曾家耀笑了,摸摸少年的,"老师要走了,你在这里乖乖等你爸爸来接你。"
"别哭了,老师不是来了吗?"
"小安,老师告诉你一件事。"
过了一会儿,曾家耀觉得脖子上的,侧过,发现少年已经趴在他肩上哭了。看着少年的眼泪和他额脸上的瘀伤,曾家耀的心柔了,抬起手轻轻放在少年的上。
在老师们的议论纷纷中,仍不停挣扎的顾小安被锁进了旁边的小杂物室。曾家耀等人们散去,走廊上重新恢复平静后,这才走到杂物室门前;杂物室其实就是变相的禁闭室,每个老师都有钥匙,只不过曾家耀从来没使用过。
"听说智障儿都有攻击呢!"
"什么病?"顾小安张大嘴巴。
"老师?"惊喜的声音从角落里传了过来。
"唔?"
"老师,这里好黑哦,小安好怕……"顾小安拉住了曾家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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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门口,曾家耀遭遇了守候在那里的记者的围攻,在林美好面前说过不会辩解的他,僵着脸分开人群,上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家,他躺在床上睡了一觉,下午起来还有兴致把堆了一星期的脏衣服都给洗了。
曾家耀推不开少年,又不能大声说话,只好任由他搂着,把埋在自己颈窝里。
曾家耀打开门闪进去,之后又迅速把门关上。杂物室里黑漆漆的,没有灯,只有门上面有个小小的窗透进一些光亮,一时间他还看不到少年在哪里。
在阳台上,曾家耀一边晾衣服一边竟轻轻哼起了口哨,像是一切都过去了似的放松;但当他无意中往窗外看去的时候,吃惊的发现有鬼鬼祟祟的人正在楼下徘徊着,再远一点的灌木丛里还有照相机
曾家耀拉开少年缠着自己的手臂,看着那双泪的眼睛,轻声说:"老师生病了。"
"但生病了不好好休息,病会更严重,老师会很难受的。"曾家耀编造着欺骗智障儿的谎言,"你要乖乖上学,不可以再打架。"
"哦……"
"老师,你去哪里了啊……"
"要过了新年才会好。"
曾家耀想,明年、明年顾小安就会忘记自己了吧?
"老师……小安好想你哦……"
曾家耀循声望过去,只见一个黑影扑到了自己上,紧紧的抱住他。
!"
"可是他们骂老师啊!"顾小安一想起来就生气。
"有多长啊?"少年的眼角眉梢耷拉下来。
"他们骂老师,老师也不会怎么样啊,可是如果你不乖乖上课,总和别人打架的话,老师的病就会更严重,老师会更难受的。"
"打电话叫他家长来吧。"
"老师、老师、老师!"
"好久哦……小安不想这么久都见不到老师……"
"唔……"少年想了想,点点,"小安不想老师难受,小安会乖乖上课,不跟人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