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见他,好吗?”我突然觉得力气被掏空了一样,我之前从来不知,一个人失去另外一个人可以如此痛彻心肺,我们还没有正式开始呢,怎么能够就草草收尾呢?昀森,无论如何我都相信,在交换彼此的真心之后,你不会辜负我。
“为什么要攻击阿森?”我简直想不出哪怕一个理由!
我的咙哽咽了:“他会怎么样……”
“我想一会儿去看他,能带我去吗?”
我在听,我在听……
“爸因为阿森的事心脏病突发也入院了,现在一直由玲姨在照顾,虽然长辈都不希望你知这件事,但我想,阿森会高兴看到你的,也许……也许他明天就醒过来了呢。”钱永迅速站起来去开门,“我现在就带你去看他。”
钱永焦急地安抚我:“震函你听我说,发生这件事,每个人都很痛苦,你听我说完。”
什么叫“他一直没有醒”?谅谁听了这样的话都不可能再保持镇定,刚刚压下的情绪又冲破膛,冷静再次报废,我吼出来:“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昀森到底怎么了!”
是的,我应该合作,必须合作!如果现在不能冷静,怎么去面对接下来可能会听到的坏消息?怎么去追究这短短的几天到底发生过什么?我无法猜透这个顷刻间失去他的理由,无论是什么,我只想知他现在在哪里。
“是谁干的?”我的声音在发抖,手再也握不住杯耳。
“一个帮派小目,他似乎认识阿森,从电视上得知他人在香港,于是就到他的住候着,完全是有备而来。”
我听从了钱永的建议,去淋浴房洗去一疲惫,热水打在我的上,竟有火的刺痛感,镜子里的自己显得很憔悴,可脑却在第一时间清醒过来,我要得像自己才不至于迷失方向,他肯定需要我。
“没可能,阿森怎么可能得罪那种人!”
“这个星期一阿齐和阿森从加拿大回来,然后本地的几家电视台采访了他们,晚上阿森突然说想吃巧克力。”钱永看我突然瞪大眼睛,以为我误会他骗我,连忙解释,“真的,他突然就说想吃巧克力,然后就出门了。可是一小时后,有警官打电话告诉我们,阿森进了医院,就在离家不远的地方被人用铁击中,从那天起,他就一直昏迷不醒。”
“医生说,如果两周之内还不能清醒,就很危险,可能会变成――”那个可怕的名词钱永没有说出来,“现在对外消息都是封锁的,媒并没有介入。”
拉开门让我进去:“如果你愿意洗个澡,再冷静地坐下来喝杯热咖啡,我会愿意告诉你实情。”
等我到客厅的沙发上,钱永才在我对面坐下,一脸担忧地看着我,有些困惑的样子:“我不知你和昀森感情这么好,难怪长辈们都不让我们告诉你。”
“谢谢。”我的口发闷,好像要裂开一样快要不能呼,原本我等待的是一个炽烈的吻、一个温的拥抱、一个永久的答案,可是现在,冰冷的医院告诉我――一切都化整为零,这样的转折太过突兀和拙劣,我怎么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病房里只有哭眼睛的
钱永点,眼眶突然有些红:“他一直没有醒,我们都在等。”
“那个杂碎说是……为了他妹妹。”
“人已经抓到了,只有通过阿森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