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的是把水搅浑!燕国皇帝不会让他带着虎符出使!”
“他无权调动北大营,若要昭武营出兵,必得以北伐为名目。”二王子冷。
裴珩抢了弓箭,迅速搭弓瞄准,于万人军阵的隙中指向二王子,整个过程眨眼之
安克图的勇士忠诚无往,他们此刻只听裴珩的命令,毫不犹豫挥刀向自己族的叛军,重甲军的弯刀没入叛军铠甲,前线兵如江河入海般冲击,涌出大片血浪。
他猛地一沉手臂,喝声森严:“出兵――!”
后大军山呼海啸地发出怒吼,水般冲上前去,与二王子、六王子麾下十二万人厮杀起来。
十二万对两万,二王子眯起眼睛,炽烈阳光下扫过安克图重甲军,对方将领遥遥向二王子行礼:“都是自己人,殿下此时撤兵,便只是误会一场。”
他一铠甲已溅上不知多少层血污,看不出本来颜色,手里长刀早就丢掉,随手夺了刀枪长戟便杀。
“收手!还来得及!”裴珩警告。
他想,胥锦会来的。
裴珩从不作无谓的牺牲,若放任他们侵入北境开战,来日未必没有转圜余地。但他想到当年这片土地上并肩的人如何造就今日北关商贸繁荣、万民安泰,便不打算让步。
六王子犹豫着没有发话,二王子已怒红了眼,吼:“妄想!”
吕厄萨一直未放信鹰,各族情况暂且稳定,此刻最坏的结果是援军不能来。
二王子嗤笑:“自己人?联姻之后,父汗若还待我二人如往昔,再来说自己人吧!”
裴珩率兵狠狠冲击敌阵,而后下令回撤,叛军压进三里地,裴珩再回猛冲,直至接近北境线,再不后退半步,将叛军牢牢牵制在此。
大军已经渐渐回过味来,裴珩见好就收,神出鬼没一般从山谷两侧迅速撤兵。
他要的是拖延,十二万人无论如何也能推出山谷去,一到平坦地带,人海战术得以施展,凭着绝对的战力优势,草包也能威风起来。
”
是且战且退,还是死守至北境线前?
裴珩听见遥遥叠声传来的号令,不由好笑,这两个草包弄权有一手,带兵却没那个本事,此峡谷险要,遏断出路便没提防施展,十二万人如何碾得开?
“结阵!十二万人,碾也给我碾死他们!”二王子惊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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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铁甲盔压低,纵在战阵中率先冲锋,见人杀人见鬼斩鬼,重甲军横冲直撞,将十二万兵前后彻底割断,所过之一片人仰翻。
阵中忽然躁动,裴珩竟不按招出牌,径自率一万人直接冲进中阵,将轻骑兵阵型割裂开来,另两万重甲骑兵从后方突袭,战阵一片混乱。
“昭武营呢?瑞王可是跟吕厄萨一个鼻孔出气。”
“回撤!”
裴珩依旧一当先,手中长刀砍杀得尽是豁口,他出招大开大合,战场上挥刀再不见丁点温和之意,他刀下再无落花,只有血肉骨骼撕碎的厉响。
裴珩带着兵飞速驰骋,将所有人手集中到莫浑关中央的空旷谷地,好最后的迎战准备。
六王子顿了顿,依旧心生退意:“他岂是那么简单的人?”
两方人的暗甲阴沉覆盖了北疆大地,主帅居于阵前,裴珩缓缓抬手,将长刀高举,寒刃映出烈日灼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