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野阔的牙里渗着血,颤声说:“你什么时候知的?”
统哥已经追踪到了999这个小婊砸,并成功把他黑了,顺便留了个后门,请牌友们都进来玩一玩。即便现在项野阔死了,也无法离开这个世界。
高晁:“看到你的伤疤,我总觉得有点眼熟,不过直到最近才想起来的。”
他开始模仿高晁的风格写作,越写越像,甚至还续写了高晁所有没完结的小文文。一次机缘巧合,他被出版社的主编发现,在高晁住院的时候代笔写了一本近三分之一的内
父母离婚后,他和母亲生活在一起,不明白母亲为什么总是不高兴,要么咒骂父亲,要么就迁怒于他,而周围的人也对他们俩指指点点。
在他原本的人生中,他产生了想要知高晁过得怎么样的心思,于是暗中通过很多人打听,得知他被一对善良的夫妻收养,吃得好穿得好,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想要什么有什么。他满是裂痕的心彻底碎了,释放出了嫉妒的毒火。
项野阔真正的份,就是袁行健的儿子。在他的父母离婚后,他的母亲改嫁了,他也改了姓和名字。可是继父对他并不好,动辄打骂,弄得他总是一伤。但他手臂上的伤疤不是家庭暴力的产物,而是小时候够着窗台上的壶时不小心弄翻,热水顺着手臂下去伤的。
如果那个小孩没有出现,他也不会从天堂跌入地狱。
可是好景不长,他令人羡慕的家庭突然破裂,曾经恩爱的父母大打出手,把他吓坏了。那时他什么都不懂,只是从周围大人的话语中,朦胧地感觉这些事跟高晁有关。
这一刻,项野阔有种被活活扒掉一层的灼痛感。他睚眦裂地瞪着高晁,眼中交错闪过种种复杂的情绪,再度想要与999取得联系。
高晁叹了口气:“我已经知你是谁了,就不用再伪装下去了。”
项野阔面无表情地盯着高晁,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已经没了感觉。他比高晁大一岁,当初家里刚刚来了个弟弟的时候,他是很开心的。
他过得很差,高中没毕业就辍学,到打工赚着微薄的薪水。期间他一直关注高晁,只要有空,就偷偷跟踪观察他。时间长了,这种行为竟然变成了比习惯还可怕的本能,好像高晁早已成了他生活里抠不掉的一分。
母亲改嫁之后没多久,似还是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竟然把他丢下,就这么跑了。继父对他十分不满,把他当下人使唤,动辄打骂。他无倾诉的恐惧、无发的愤怒,被抛弃的痛苦和迷茫,全都转移到了高晁上。
高晁写的每一篇文章、每一本书他都看过,甚至还在网上找到了高晁写的那些没没尾的小文文。他带着仇恨,带着嫉妒,带着向往和憧憬,一字一句的去读、去品,反反复复地看,过度的关注让他产生了一种扭曲的心理,对高晁又爱又恨。
但回答他的依然只有空白。
高晁对小时候的事记得不深,所以第一眼看到他的伤疤并没有想起什么,只是觉得有点眼熟。直到上次回老家遇到小李,重提袁行健的时候,他才猛地记起那件事。
项野阔被血糊住的眼睛顿时睁大,难以置信地说:“你、你叫我什么?”
血,还是省省力气吧,大项……”高晁淡然地看着他,“还是我该叫你,袁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