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师们都很纳闷,息老师为啥这个年纪还没有结婚,真怪!女老师们也都很欣,息老师都到了这个年纪还是没有结婚,真好!
那一声“早”透着小鹿欢欣的激动,那一声“啊”拖着恋恋不舍的颤音儿。
息栈不敢把自己与大掌柜的夫夫关系告诉学校的同事,并不是羞于见人,而是时势不许,无可奈何。
息栈最怕的其实是丢掉饭碗。和平年代不能再舞刀弄剑打打杀杀,自己也没别的什么本事,就指望肚子里这几点墨水,在人民教师队伍里混口饭吃,养家照料男人。
si m i s h u wu. c o m
“也有三十多岁了吧,跟我差不多年纪。”
息栈白了男人一眼,说:“个眼镜,长相和形......大约就和年轻时候的丰参谋长差不多吧。”
大掌柜滴溜着两只眼,目测了一下面前那两张床铺的距离,哼唧着问:“你这同屋的崽子多大年纪?”
息老师是这间学校里最手的单汉。三十好几的人了,俊秀面庞,紧致材,看起来仍然像二十六七岁的模样。
息老师一路走一路跟东家西家点哈腰地歉,迅速架着大掌柜闪进了宿舍屋门。
在“大观园”里逛了一圈儿,大掌柜也终于见识到了,他的美羊羔小媳妇在这所师范大学里受欢迎的程度。
那个年代“生活作风”问题是很严重的污点,尤其是在学校里教书的人,稍有个不慎,就要被人贴大字报,被领导开会研究理,丢掉饭碗。
大掌柜“噗哧”乐出了声
息栈心里羡慕那几对儿新婚的老师,可以去民政局领一张盖了红图章的结婚证书,里边并排写着两个人的名字,还可以穿上漂漂亮亮的衣服,去照相馆里照一张合影,挂在家中炫耀。
这美凤凰活脱脱就是大观园里的一只贾宝玉啊!
走惯了黄土岗上阳关大的大掌柜,哪里见过这种八卦阵!走路仍然七拽八晃一副老大的架势,果然一进楼就是“叮叮咣咣”,碰翻了东家的脸盆架,踩扁了西家的大蒜,脑上没注意,“哗啦”挂掉了人家晾在钢丝绳上的衣服,一大坨漉漉的内衣衩披在了男人脑瓢和肩膀上。
梳着齐耳短发、神态端庄的女老师们,见到校草息老师,都是隔了老远就开始整衣襟,抿额发,了嘴,等迈步走到人跟前,脸颊上带着两朵山楂红,用最温柔可人的语气开口:“息老师,早啊!”
息老师在校园里溜达一圈儿,边那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莺莺燕燕,袅袅婷婷。
“长啥样?有老子长得打眼不?”
俩人之间的那事儿,本是情爱至深,水到渠成,可是放在旁人眼里,就会被等同于/□/交那般污秽之事。如果弄得不好,甚至有可能双双被送到隔省那个德令哈农场接受劳动改造,与柴九那厮作伴!
单宿舍陈设简单,两张写字台桌子对着桌子,两张床铺各自靠墙,各扒一边儿。
教师宿舍楼里乌漆麻黑,楼左右两侧堆满各家的杂物,就只留了中间一能盛放两只脚丫的窄路。
同屋住的男老师出差了,所以息栈才敢把男人领进屋小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