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似有渐强趋势。帝都的春天多风沙,春雨贵如油啊。
下雨了……楚晗打开雨刷,不由自主地,用力空气中的咸水味。
凤美人舒服了,优雅地嘬着鸡尾酒,听音乐,喝高了满面绯红,拉着承鹤下舞池去一会儿舞。舞他完全是跟承鹤学的,学两次就成高手了,舞池昏暗诱人的灯光下活生生一个尤物……
他默默看着舞池里贴亲昵的两个人……
沈承鹤冲服务生小哥笑呵呵一乐。
让楚公子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在那夜,长安街附近。他在雨中开到建国门立交桥上,高架桥四周伫立的街灯突然不明缘由地明亮。四下前后都没有车辆,却灯火通明,天边一片紫色霞光,非常漂亮。
车窗外面一片模糊,水泡咕嘟咕嘟地往上冒。楚晗那时竟闻到一他十分熟悉的咸腥味,让他那一刻难以相信,不敢奢望……
沈承鹤矢口否认:“我没看他,我看海鲜饭呢!”
“有摄像,扫黄了。”楚晗咬牙切齿。
车后座两口子发出几声嚎叫……
楚晗不喝酒,也不舞。他合伙人、生意场上的朋友,经常嘲笑他就是个活在几百年前大明朝时代的老古董,不懂得入世的苦行僧。
天空淅沥沥地下起小雨。
秀恩爱的都是小狗,小狗,小狗……他在心里委屈愤慨地小声骂了一句,突然也难受了,只是脸上不表现出来。
车轮下的水势突然就涨起来了,那时完全无躲避,瞬间淹没他们的车。
“不怕。”沈公子破罐破摔:“反正早就失给他了,昨晚上刚爆过我。”
后座上的凤美人一个纵,霸地压到沈公子膛上,呼声热烈奔放,带着郁酒气……
当晚,楚晗与沈氏夫夫约在三里屯一家西班牙餐厅吃夜宵。
“我能拒载吗?!”楚晗忍无可忍,真想开门把这俩人扔下去。
入夜,他充当车夫,护送那两个半醉半酣的腻歪人回家。
店面装潢非常小资,音乐低调诱惑,点餐的服务生还是一位西班牙帅哥,睫密卷曲,材阳刚,浑是。
楚晗在饭桌上很谦让的,直接把菜单递给那两口子。凤美人毫不客气地啪啪啪点了风干黑猪火、海鲜饭、墨鱼汁意粉、几种小碟的tapas和鸡尾酒。
……”楚晗笑骂:“现在还敢说这种话,你不怕他爆你菊花?”
凤美人转过看他:“你对着哪个笑?”
沈承鹤:“……没有!海鲜饭都在你上,宝贝,我看你呢。”
凤美人慢条斯理儿:“你对着那个男的看什么?”
……
楚晗开着车,不时掠向后视镜:“嗳,注意点儿,交警查酒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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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查我们……”那两人出声地吻、缠绵。
楚晗:“……”
沈承鹤:“没……有……啊。”
凤美人:“那人上有海鲜饭么?”
京城之前发生过大雨内涝的事故,但他们明明是在立交桥最高,放眼望下去,看得见下面畅不息的车海。四周车灯闪烁,人海茫茫,唯独楚晗的车子,被一片来源不明的大水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