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遥笑着一抹脸，继续喝，不怕。

平生一回他看一场世界杯比赛看得浑燥热希望比赛赶紧结束裁判快哨吧，他俩已经不需要知比赛最终结局谁胜谁负，爱他妈谁赢谁就赢跟咱俩有关系吗？也就跟唐铮兜里的钱有那么点儿关系，跟咱俩还有关系吗。

法国难还能赢十二个啊？幸亏是足球比赛不是篮球。

不用。

这话用瞿嘉说第二遍么？

周遥就又喝高了，他觉着他前天毕业饭局的那一顿都还没醒呢，在短短两天之内，又过量了。主要是瞿嘉故意灌他的，以一杯换三杯，这就是喝酒不讲理么。一开始白酒，后来是黄酒啤酒，几种颜色儿轮着喝，特别容易醉。

不会关，找不到插销，

周遥也无所谓的，这是瞿嘉啊，想使坏就来呗。他很给面子地一杯一杯喝，笑着，后来还讲条件，“你让我喝一杯就得让我亲一口”。

屋里没有外人，瞿嘉返就跨到周遥上，周遥两眼发直注视对方弯下腰亲了他，两人浑都是的，瞿嘉像恳求又更像撒，嗓音磁而缠绵，说“遥遥亲亲我”。

俩人视线一对，周遥喝得眼发红，凑近了说：“要我亲几次啊？”

周遥脑子不傻，看出瞿嘉今天就奔着灌醉他的目标来的，就没安好心。他的嘉嘉今晚一定在琢磨很坏很羞羞的事情……

“你着急亲啊？”瞿嘉说，“看完球吧，我赌赢了你亲我。”

“啊――”周遥用手臂挡住脸，“又进了？！”

周遥那时就不行了。他这样血气方刚的年纪禁不住撩，呼颠三倒四听着好像膛里每一颗肺泡都化作粉红泡泡，随时都要爆炸了……

终于熬到夜里的决赛直播，一桌人反而都有点儿撑不下去了。周遥就在恍恍惚惚朦朦胧胧的知觉中，靠在瞿嘉肩膀上，让瞿嘉搂着他，看完整场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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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两人的赌注就不叫赌注，叫心甘情愿。

每一次瞿嘉站起来举起手臂大吼“牛”，周遥就失去了支撑物“扑哧”栽在沙发上，又被瞿嘉从沙发里拎起来乱。

唐铮出去解个手的几分钟内，齐达内用他灵秀的大光又进一个。

中途被炸醒三次，法国人竟然连进三球，那一夜的决赛简直神奇了。

一顿饭连吃带喝断断续续，热情厚的老板娘又给他们现了糖炒栗子。怀柔特产大板栗，让整个院子都飘着一带焦糊味儿的甜香，很诱人的。

或者说丧气话的，一晚上就连续抽了好几烟，眼底爆出一片红的血丝。

关门，落锁，关窗……关……关……，这窗怎么关的？

那晚球赛结束以后，向老板娘胡乱打了声招呼，也没唐铮到底去哪儿睡的，可能真的在月明星稀的夏夜里睡大磨盘去了，他俩互相扶着，几乎是拖着对方，踩进屋门。

瞿嘉说：“法国能赢几个球，你就亲几次。”

瞿嘉打量他的眼神是带勾的，视线从他恤衫领口这里绕着弯弯钻进来，手就在下面动他大。

周遥眼神迷乱像被施了魔法，瞿嘉让他什么他都无法拒绝。他的口水就把瞿嘉的大短沾，或者是从里面一层往外先洇了，总之不知他俩谁先的。

比赛结果就是要让瞿嘉今夜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