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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郑清游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杜霖抬眼看他,说:“你很想知?”

他喊那个人的名字,语气充满不确定:“……杜霖?”

罐子很小,将将够倒满两个玻璃杯,一会儿功夫就都喝掉了。郑清游看着杜霖把一整盘饺子都吃下去,问:“要不要再添一点?”

杜霖笑着了个投降的手势:“好好好,我走我走。”

桌上摆了四菜一汤加两个冷碟,烤箱里一盘焦糖苹果馅饼,隔着半个客厅都闻得见香气。郑清游说:“可惜家里没有酒。”

郑清游吃饱了,搁下筷子,两手放在桌面上,手指交叉,看着杜霖的眼睛淡淡地说:“你知,我父母都过世了。”

晚上两人一起吃饭。

人的习惯有时是很可怕的。他这么想着,自嘲地笑了笑。

郑清游手一抖,差点把钥匙扔在地上。

杜霖回过来。

郑清游的鼻子:“不是说了,有时间就来陪你。”

郑清游快走到门口,把右手上的袋子换到左手提着,手伸进口袋里找钥匙。

“你回来了?”他说。

郑清游抄起菜刀威吓他:“哪里,说出来我替你剁下来。”

“你怎么会来?”郑清游开门的时候还像梦一样,“今天都三十了……你不回家过年?”

杜霖摇摇

郑清游掰他的手,那只手却像一尾游鱼迅速到他下`,惹来他一声惊,杜霖一本正经地评论:“小小郑也想我了。”

“我没买。”

杜霖。

郑清游给杜霖盛了满满一盘饺子,个个白胖,憨态可掬,冒着腾腾热气。

“我哪里知居然是春节。”郑清游打开冰箱把菜和肉放进去,“怎么不提前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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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提起故乡,也不提起家人。

他只说了这么两句话,然后就扭过去不看他了。

房间里很安静,一时间只能听见电视节目的喧

他抬的时候看到有个人站在门口的水泥台阶上。背对着他,穿一件长到膝盖的灰色羊大衣,深蓝色围巾,手里夹着一支烟,正在看门上贴的对联。那幅对联是郑清游自己写的,他只会四四方方端正的楷书,写了最最简单俗气无创意的十二个字:冬去山明水秀,春来鸟语花香。

“想吃什么?我本来打算包饺子,你喜欢饺子吗?不然我们出去吃好了……”

他问:“有没有鞭炮放?”

杜霖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个小陶罐。

“桂花酒。”他说,“我外婆亲手的。尝尝?”

杜霖走过去环住他的腰,两只手熟稔地撩起他衬衣,在他腰和上点火:“我想吃你。饿了四个月了,先喂饱我好不好?嗯?”

“我不回家过年。”杜霖换上他从柜子里翻出来的拖鞋,“公司放假,我就过来了。”

“那时候没有多花些时间与他们相,现在想来是很后悔的事情。”

过了片刻郑清游问:“杜霖,为什么不回家?”

不知他现在在哪里。大概回老家同家人一起过年吧。郑清游依稀知他是南方人,最有可能是江浙一带,因为他的厨子总淮扬菜。每个异乡客都有乡愁,杜霖的乡愁也许正是那些清淡合口的菜肴。他肯定是有家的――像深叶茂的大树,扎在某而枝叶时刻罩在他上给予庇护,然而他从来不提起。

杜霖笑:“想给你意外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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