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要扔下我?”卫冬卿。
“知了,我的小甜莺。”楚靖越在我脸上又啄了几口。
我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
卫冬卿自己解释:“宋姐姐与我一同看的游记,你忘了么?”
“啸玉哥哥~~~”我糯糯地喊他,抱着他的腰,不知如何宣我的情绪。
“越哥要逃婚?”卫冬卿楚靖越叫“越哥”。
楚啸玉把我的鞋袜脱掉,将我的脚放在他分上,他的大手包着我的脚:“你打哪儿来?愁眉不展的样子,丑死了!”
楚啸玉浑不在意:“我知啊,到时我和你们一起走,我和二哥商量好了。”
楚啸玉赞同:“今后我同二哥与你相依为命,福祸同当,哦,还有卿卿。我们四个,永结同心。我们何地,何地便是归宿。”
这夜下雪了,我在楚靖越怀里睡不着,披着斗篷到院子里看雪。
不成,我不能继续待在这里,我得另寻去缓缓。
我举目与他对视,诚恳:“临安、楚家,是我多年来心心念念的圣地、彼岸、归宿,我以为到达了便是胜利,是一辈子。我只是害怕自己没有能力在另一安立命。”
卫冬卿笑着给我肩耳朵:“可是出了什么事?”
“什么叫扔下!嘉定府山高路远,穷山恶水出刁民,你份尊贵,去那边恐怕水土不服。我们也不见能适应那方风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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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最好带上我!我博闻强识,还懂些医术,对你们大有用。”卫冬卿遂自荐起来。
前朝诗人咏叹西湖:“雪欺春早摧芳萼,隼励秋深拂翠翘。繁艳彩无所,尽成愁叹别溪桥。”有如我此时所感。若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回江南水乡。
“嗯。”我大方承认。
我看着楚啸玉,示意他说话;楚啸玉反过来看着我,示意我开口。原来我们都没把卫冬卿考虑进来。
我把楚靖越的打算同他们说了一遍。
“你们俩现在不避人了?”我往下一躺,枕在卫冬卿怀里,架在楚啸玉上。
“行!带你了!”楚啸玉果断答应。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据我所知,嘉定府位于成都府路,领五县一监――下属龙游县、洪雅县、夹江县、峨眉县、犍为县、丰远监。地员辽阔,地貌分为山地、丘陵、平坝三类;常年雨量丰沛,水热同季,无霜期长;盛产稻谷、小麦、糖料、棉花。乃宜居之地。怎在你们嘴里变得艰难险阻?”卫冬卿娓娓来,又朗声质问。
楚啸玉的声音突然传来:“我就猜到你大晚上不睡觉。”
我和楚啸玉面面相觑。
“天呐,要我拐走楚太尉唯二的宝贝儿子,还要拐走卫太师的神童嫡子,我真的能承受两位大人的怒火吗?”我不由喃喃自语。
“我可没有过目不忘的能力。”我吃瘪地说。
“那我呢?”卫冬卿问。
“好,我知靖越哥哥事不容易分心。你先理好了。靖越哥哥,我们有用不完的钱,在嘉定府也能好好生活的。”
“小傻瓜,你又不是一个人。”楚靖越突然出声。
楚啸玉附和:“就是这样。我们几个习武之人,糙肉厚,才敢如此跋山涉水长途奔波。”
“我给你赔罪。看你冻的……”楚啸玉张开双臂紧紧拥着我,他上的意渐渐传导给我。
“咯咯,我很欢喜你第一时间想到我。我不想坏你雅兴,但我现在心思全在出走上,你先去三弟好么?待我们离开临安,你想要多少次我都满足你。”
“嫂嫂是不是不想离开京城?”楚啸玉轻声问。
“是私奔。我、二哥、嫂嫂,私奔。”楚啸玉纠正。
“呵,越哥不也是太尉嫡子?”
我被吓了一差点栽进雪里:“楚啸玉!你又吓着我了!”
“我们才在一起多久,你就开始嫌弃我。卿卿~我要摸摸、我要安!”
我心事重重地到楚啸玉房间,发现卫冬卿也在。
小手放在边:“莺莺想欢好,所以来书房寻我?”
我平生颠沛离,父亲职位变动频繁,时常两三年在这城,两三年在那城。我总渴望有一个归宿,有一个稳定的落脚。所以从我懂事起,我的梦想就是临安、太尉府、楚离落。一旦失了这个梦,我不知还可以什么样的梦。
我和楚啸玉齐齐看向卫冬卿:“你是太师真正嫡系子嗣,当然继承家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