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可以挽救娜塔阿兹。”顿了顿,随船医疗官又说,“或许还有让修克斯寄生这条路,但如此大规模的寄生不仅德沦丧,事后被寄生者无法拥有自己的意识、成为植物傀儡的概率也接近百分之百. 我不敢相信你真的选择了这条路――鉴于飞船里还有两个生命信号,加上医疗室里的梭巡-89677残骸内烧焦的系量少得不可思议,我猜你八成是这么了,对吧?”
等待了十几秒,没有得到年轻塔克里反驳的沃伊德轻轻“啊”了一声:“看来我是猜对了。不过既然如此,你也一定能理解塔赞不惜牺牲那个外星人,也要救活娜塔阿兹的心情了吧?德法律在爱面前是如此脆弱,不是吗?所以,让我们言和吧:既然宋律已经恢复稳定,又进入‘植物人’状态,我们之间最大的矛盾也就没有了。只要你同意之后都按照我说的,我可以让你们两个都活下来。”
又是一阵沉默,这回沃伊德没有继续,而是耐心等待着他的答复。然而久久的沉默之后,重新开口的奎斯却并没有回答他的提议:【“……你那次造访赫罗斯飞船,是在塔赞迫宋律同律之前。”】
“所以呢?”料到他要问什么的老塔克里人骨发出了一阵轻笑。
【“所以这意味着你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好了这一切的准备。你一开始就打算让宋律同律娜塔阿兹,也好了军变的计划,是不是?”】
“噢,奎斯,我亲爱的奎斯。你确实很像你的父亲,”作地摇哀叹着,沃伊德说,“但你终究不是他。如果你是费佐・塔克提斯,你会在我这么之前发现这一切并掐灭苗。但是现在,这一切都晚了。”
【“为什么,沃伊德?为什么?”】
“这很重要吗?我不认为它会比你的答复更重要。我最后说一次:同意我的提案,你投降,将指挥权完全交给我,然后上我放在作台底的手铐和限制项圈――限制项圈是为宋律准备的,当然的,毕竟你作为静默者,不有没有它都无法使用奏旋。”
【“如果我拒绝呢?”】
“我在座位上也安置了生物锁,而且没有设定安全电压。我想你一定把你最宝贵的外星人放在最舒服的位置上了吧?”在另一端传来的挣扎动里,泽拉修斯补充,“就算你把她搬下来又有什么用呢?我们就在不远,你手里的枪子弹打不穿我们盔甲的反立场,你知唯一能让她和你活下去的办法就是站在我这边。别犯蠢,奎斯。”
怒吼着胡乱开枪打碎驾驶室的播音系统,尚未从麻痹中完全恢复的奎斯看着被自己手忙脚乱地扯下座椅的宋律,原本裹在她上的保毯因此散开,隐约出她前方被灰绿色的藤蔓覆盖合的异色。
“――我都了什么?”他如梦初醒般喃喃,“光者请宽恕我,对不起,宋律,原谅我的无力,我发誓要保护你,我甚至向那个赫罗斯发誓要保护你,但是最终却让你变成了这样,变成一赫罗斯的傀儡……!!我真的很抱歉……!我没有办法……都是我的错……我很抱歉……!!”
谐音呜咽着最痛苦而悲伤的旋律,跪在地上的塔克里小队长把只剩下最后一颗子弹的枪抵住了自己的下颌。
“奎……斯……?”
轻微而沙哑的呼唤让奎斯惊愕地睁开紧闭的眼睛,透过眼泪看向地上的外星人:“宋律?你……你还是你吗?”
“奎斯……不……不……死,坏……!”艰难地翻向他伸出手,混乱的语序和糙的发音,这份塔克里语法无疑独属于宋律,“奎斯,活……!M’rakh……!M’rakh, 奎斯,活……!”
下意识地放下枪接住她虚弱的手臂,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的塔克里小队长在嚎啕大哭里用力点着:“是的,是的……!感谢光者,你还是你,你还有希望……!!我会活下去,我会为你活下去,因为我要保护你,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死的!!”
然后,在无尽的眼泪和歉中,奎斯为自己和没有任何挣扎的宋律分别上了手铐和项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