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对方应和的谐音里继续,“首先,立即放弃救治宋律。”
奎斯眨了眨眼:“……什么?”
“未知种族的外星人的治疗方案和构成都没有记录在系统中,急救舱维持她的生命需要耗费的能量比起常规种族是论倍数增长的。我们剩下的能量本就不多,还要用于驱动赫罗斯飞船避开寒星季等待遥遥无期的救援。据《战地医疗法》,队伍于无后援前能源紧张的情况下,提前终止她的生命维持是合理的。”
顿了一下,观察着呆滞的塔克里小队长一举一动,沃伊德在继续之前给了他十几奈秒的信息理时间:“至于塔赞,你有两个选择:第一,在这里据《贝利希德法案》进行格理,直接决他,对本次事件进行盖棺定论,不要留给后面军事法庭调查。这样至少本就无辜被牵连进来的娜塔阿兹就会免于责罚――如果交予军事法庭,他们或许会因为顾虑新种族外交,将娜塔阿兹也一起定罪。我想你不会觉得在这次事件中完全于无意识状态的娜塔阿兹也应该同罪吧?”
从愕然中回神的奎斯不置可否,只是看着自己的临时大副问:“第二个选择呢?”
“第二,直接将宋律的伤记录为赫罗斯所为。毕竟通过同律转移的伤势是完全一样的,而且以太粒子同律扭曲的痕迹在剧烈的环境变化里会很快消失。没有特殊记录,也就不会有军事法庭的严肃调查。不,就算军事法庭进行调查也不会有任何发现。如此一来,无论是塔赞和娜塔阿兹都会没事。”
“我以为,”奎斯轻轻说,“我以为你是要给我如何救治宋律的建议。”
泽拉修斯医疗官缓慢地摇摇:“宋律已经没救了,是要多加一条命陪葬,并让她的种族因此与我们交恶?还是干脆将一切隐瞒,保住你队友的命,让新种族和塔克里成为毫无芥的盟友?塔赞和娜塔阿兹今后大概会为此对你忠心不二,加上发现新种族的功绩,他们会成为你日后的得意助力。”
见年轻的塔克里人陷入沉默,连两个副声都寂静无声,沃伊德进一步劝:“好好想清楚,奎斯,到底要增加更多的牺牲,还造成初次接的新种族间严重的外交矛盾,还是避免外交矛盾的同时降低更多损失,收获两个前途无量、且永远欠你巨大人情债的塔克里士兵对你的忠诚?”
“所以,你的意思是干脆将一切都算在赫罗斯上?”抬的奎斯语气咄咄人,“尽他们本没有伤害宋律,甚至想要保护她?”
“搞清楚一点,奎斯,这一切都是因为赫罗斯所起!要不是赫罗斯进攻,娜塔阿兹也不会为了保护你受伤,塔赞自然也不会迫宋律进行同律!赫罗斯是邪恶的,它们不伤害宋律的唯一理由是为了研究改造她和她的种族!”没有被奎斯的气势压过,沃伊德反而厉声呵斥起这个新星期的塔克里人来,然后在对方出一丝弱音的谐音中放缓了语调,“还有,虽然这话或许不好听,但你是个静默者。就算有你的父亲,我的老友,费佐・塔克提斯支持你,因为之前的战争,影响力山河日下的塔克提斯氏族也很难让你的仕途一帆风顺。
“你需要更多的朋友和助力才能向上爬,才能向那些嘲笑你――嘲笑让你入名塔克提斯氏族的父亲的人证明你的能力,踩在曾经对你冷嘲热讽的人上,让他们向你下跪,振兴塔克提斯氏族。
“带着你的队员们一起活着回去,让你的父亲为你骄傲,让其他静默者看到希望,成为所有人心目中的英雄――这难不是最好的结局吗?”
被他一番话说得低下的奎斯・塔克提斯沉默了很久:“泽拉修斯医疗官。”
“是的?”感觉势在必得的沃伊德的下声骨咕咕地发出一声欣且鼓励的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