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想起来了,”泽拉修斯发出了几声低笑,“你确实是因为和一些外星人关系太好而出名……”
“不是。它也不是我的队员。”摇摇,哨兵对同样错愕地看着自己的船长说,“我有修过外星语逻辑学。”
“‘是的’,”这次轮到这个冷静下来的外星人用塔克里语回话了,“‘这个’,‘不是’,‘我的’,‘队员’。‘你的’,‘队员’,‘是’?‘不是’?”
泽拉修斯好笑地摇了摇:“我说的是普遍现象,另外,塔克里多数选择外托的繁方式或许也会对行为模式带来影响。但是……”
“――前有3个哺袋,是的,我知。”轻轻合拢爪子,将外星人的手指拢在中间,观察着她手指结构和指尖覆盖的半透明甲的泽拉修斯医疗官上声骨哼出了好奇的哨音,“但我出结论的依据不是她的生理情况,而是她的行为习惯。大分种族的女相对于同种族的男,会更容易对于弱势的生物产生同情心,并展开救助――无论那个生物是否是同族。”
松开手让注意到他没有受伤并开始因为他的接脸红警告的外星人从他边退回到奎斯后,沃依德・泽拉修斯弯腰保持着和她畏缩的眼睛的对视:“对于多数没有外托的繁模式的种族来说,女要比男更乐于接和帮助受伤的弱势生物是一种常态。我想她也不例外。”
“抱歉,矮星期的塔克里人开玩笑总是没轻没重,请原谅我。”干脆地低歉的泽拉修斯瞥了一眼局促的宋律,思考了一下,用自己的下声骨发出了一阵幼稚的咕噜求饶声,“请一定原谅我。”
如果说奎斯他们的骨笛特征是直角的大羚羊,那这个和其他两个站在一边的外星人就是弯角的大角羊――或许这意味着他们的别不同?这些弯角的外星人是女吗?还是说奎斯其实是女?
另一边,也因为宋律这明显关注他们更胜于地上的尸的举动意识到哨兵逻辑或许确实没错,奎斯和泽拉修斯互相对视了一眼,刚把枪口低下,就听见达安侧对缩在奎斯后的外星人说:“Ni de,队员,mei you,zhege――shi?Bu shi?”
讶异地从手臂里抬起,宋律稍稍站起来,却依旧保持着躲在奎斯背后的位置:“Wo de,‘队员’?”
尖锐而带有威胁意味的哨音从达安弯曲的上声骨里出,哪怕对塔克里的谐音一无所知的宋律也被这吓了一,不由自主地扯住了奎斯的臂甲边缘,又在对方带着些许受若惊的谐音里迅速松开了它。
用余光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的泽拉修斯再次震动着自己的下声骨发出了一阵更长更肉麻的哀求咕哝,成功把奎斯都尴尬得往反方向退了一步别开视线不敢看这个老塔克里一眼。而与之相对的,是直接两步并作一步来到泽拉修斯边探探脑地查看他情况的外星人宋律。
“真的吗?可是我看娜塔阿兹就比塔克里男要更没同情心……嗷!”被娜塔阿兹一拳打上的塔赞迅速告状,“你看!是吧!我就说吧!”
她小声地用混杂着塔克里词的句子向低着的泽拉修斯询问着,并在对方伴着可怜的颤音向她伸出着手套的大爪子时毫不犹豫地捧住了它。
“啥?!凭什么!就凭她口的哺育袋吗!”奎斯还没说什么,娜塔阿兹就而出捍卫外星人的别自由选择权,“奥诺男……”
梭巡者号的医疗官注视着宋律不断移动着自己的子在保持他手掌稳定的前提下确认着他是否手受伤,且时不时对站在他对面的达安投去些许戒备又害怕的一瞥并将稍稍侧挡在他们之间,猜测得到验证的沃依德发出了愉快的音:“我觉得你的判断应该是正确的,这个外星人应该是女。”
许是为什么她或他的声音听起来更加醇厚一些。
“Shi de,ni de,‘队员’。”示意了一下地上的尸,达安再次重复,“Ni de,队员,mei you,zhege――shi?Bu shi?”
这过于不符他份的谐音震惊了在场所有的塔克里人,甚至连达安这个冷漠诡异的哨兵都在一声倒气的哨音里后仰了子和他拉开距离,就差没破口大骂一句“你有病”了。但一直躲在塔克提斯船长背后的外星人宋律却出乎意料地被这声短谐音引,有些踟蹰地向泽拉修斯的方向走了一步,歪观察着他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