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眨眼：“太傅请讲。”

        哪怕心里清楚太傅是不想连累自己，永和还是动了怒。她的脸色彻底冷下去，神色竟肖先帝七分：“若送你回去，你捱不过半日。”

        听到她气得换了自称，徐庭阶神情有些无奈，看着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小孩。他为公主的维护感到心热，但兹事大，他不愿见到陛下和公主因他有了隔阂。

        永和毫不留情打断他：“太傅就在这里，哪也不用去，唯一要的就是好生修养，其余的事本自会解决。”

        徐庭阶的呼一下加重。他紧咬住牙关，可后的炽痛让他的呼都不住颤抖。

        药童静悄悄退下，屋子里安静得落针可闻。两人都有许多话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

        药栓的尾整个进后，药童长舒一口气，抬手拭去额间冒出的汗。

        徐庭阶顿了顿，缓了几息，声音带着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祈求：“……烦请殿下暂避，将药童请进来。”

        徐庭阶率先打破了这份安静，他侧过，看着永和的眼睛：“殿下，臣有个不情之请。”

        他叹：“殿下……”

        永和好像没听懂似的让他重复一遍，面上的神情却淡了几分。

        药童取出药栓，尺寸竟比白日的那还要上一圈，对准口慢慢往里。

        等药童帮忙穿好子，还虚脱着的徐庭阶出声唤：“殿下，可以放开臣了。”

        永和猛地站起，斥：“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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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整个人都在发颤，很快寝衣被冷汗打，鬓边的碎发粘在脸上，狼狈十足。但永和担心的事没有发生，即使痛到快失去理智，肚僵到几乎痉挛，徐庭阶也没有胡乱挣扎，靠着他强大的意志力拼命忍耐着剧痛。

        徐庭阶脱力倒在永和怀里，鸦羽般的长睫带着水汽，没有血色的被他抿得泛红。

        不过几息之间，却又好像几个时辰般漫长。

        “哪也……”

        正在气上的永和愣住，随即反应过来，忘了自己在生他气，安抚：“太傅莫急，我立刻去唤他。”

        “太傅。”话再次被打断，永和的语气不容置喙，“孰是孰非，你我心中皆有定论。此事已定，不必再议。”

        “请殿下将臣押回诏狱。”

        徐庭阶还再劝，下腹传来熟悉的感觉。又要失禁了，他的脸色白了几分，眼尾却因羞愤染上了红，尾音忍不住颤抖：“殿下……”

        徐庭阶哑着嗓子一字一句地重复：“请殿下将臣押回诏狱。”

        永和匆忙离开。

        永和解开缚眼的丝巾，没急着扶他躺下，而是就着这个姿势拭去他脸上的冷汗，又喂了半杯水，才小心扶着他躺下去。

        在她转的那一刹那，徐庭阶下的被褥了。

很快他的不自在就被汹涌的疼痛覆盖。药童拉开他没骨折的，掰开他的，合不上的红后暴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