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美芳一顿,艰难地呼出一口气笑:“醒了?一会儿就到,你再趴娘的背上睡会儿。”
上午罗美芳进屋来喊她吃饭,见到自家女儿昨天还神好好的,今天便萎靡不振,吓得她连忙摸了摸云落额,发现温度很正常才稍稍压下担心。
“听话!”一声厉喝止住了扭动挣扎的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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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云落是被冻醒的,目光所及是一片片低矮的瓦房或草屋,路上行人几乎看不见,鹅大雪簌簌往下飘落,刺骨地寒风拼命地往她衣服里钻,而她被罗美芳背在上。
“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娘也不想活了!”罗美芳哽咽,她真的担心坏了,在这样苦难的日子里,女儿是她唯一的神支,眼见云落又不好了,她内心恐慌又害怕,整个人神紧张得濒临崩溃。
几乎没对她说过重话的罗美芳,一次凶她,话语又气又急:“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叫你待在娘的背上你就待着!昨前天还夸你懂事了,这么一会儿又不听话了?你要让娘心成什么样,啊?”
实验了一晚,云落发现神识扫视两米之内可以维持半小时的样子,扫视五米之内的可以维持十分钟左右,勉强扫视六七米只需几秒便会疼裂。
云落抿住嘴尽力压下哽咽不再说话,她怕一开口便溃不成军,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这是母亲!
云落抬手替罗美芳泪,那泪而下,总也不完,眼泪在寒风中变成了冰珠,那么冷又那么。
听到母亲的训斥,云落有些委屈,她垂着眼沉默了片刻,然后小心翼翼地蹭蹭罗美芳:“娘......我听话就是了,别生气了。”
云落低低应了一声,强打神任她摆弄,吃了罗美芳给她带来的粥和玉米饼后很快又昏昏睡去。
“阿落哪里不舒服,一会儿吃了午饭我就领你去田大夫家,让他给你好好瞧瞧。”罗美芳仍旧不放心,一边给脸色苍白的云落穿上衣服,一边忧心忡忡地说着。
其实她好得差不多了,现在这个情况只是神识使用过度而已,躺着休息便好。
“娘,你累不累,休息会儿吧”云落劝,眼眶里有晶莹的泪花在打转。
至于昨晚的事,她还来不及去研究和实验便因神识消耗过度昏睡过去,连早上的广播都没把她吵醒。
罗美芳过了好半会儿才回她,听起来气声更了:“累什么累啊,别看娘瘦,秋收时我抗的玉米和那些男人抗的一样重,妇女能半边天呢!”
当雪花在母女俩儿上落了厚厚一层时,终于到了。
这路怎么这么长啊,云落从来没觉得一条路会那么那么漫长,漫长到仿佛没有尽。
所以云落再次挣扎着要下去自己走,罗美芳有多瘦她还能不清楚?自己虽然也瘦得不成样子,但几十斤还是有的,也不知她到底走了多久。
么?
她听到前面的女人呼哧呼哧着气,深一脚浅一脚艰难的行进着,她的也跟着一上一下,云落微微挣扎:“娘,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
难是因为自己穿越而来神产生异变?它可以看到肉眼不可见的东西,比如老太太藏在屋里的粮食,又比如猪圈墙下的老鼠,自己成了人形安检扫描仪啊。
“田大夫,你快给阿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