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否认，心底某一，希望有人能理解她的不由己。

        任令曦干脆反其而行之，让时越去调查有覆写痕迹的监控记录，并且让焚云和九鹤把搜查重点放在四层。

        “你杀死毕文杰的时间点……很突兀，明明没必要提前这么……好像是故意，咳咳、要我知……”

        常苡加快了步伐，距离她不到十米。

        常苡背后，到达程的距离的焚云同步举起了电磁枪扣下扳机。

        她也知为了寻找失踪的霍克斯原料，时越会翻查监控，所以她让人覆盖了监控画面，误导他们的搜查范围，为了拖延时间，让他们往错误的方向搜索。

        常苡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行走间继续：“你不用等时越救急了，他已经被踢出理员权限，没有密钥对接，他就无法重新入侵封闭系统。”

        “你知我担心的不是万昼塔下方的爆炸装置……我一直觉得，丢失的霍克斯……才是关键，结果――”

        是一双再熟悉不过的桃花眼。

        接那一拳现在应该脏出血，骨也不一定完好，就算躲起来她也跑不了多远。

        “焚云！”一直在观察常苡的任令曦先一步意识到了不对劲，猛然出声提醒。

        “如果……你真的是针对我，说明你一直在观察局势，肯定、咳，肯定也会发现……我们侵入了系统，为什么当时没有任何应对……”

        常苡轻点足尖，两记踏步旋移，蓦然闪显现在石一侧，手中枪指向石后方的声源。

        “我之前――”

        也许是任令曦的提醒起到了作用，焚云躲闪及时，总之，伤口并不致命，但痛苦哀嚎倒地的焚云也失去了反击的可能。

        任令曦没有逃，她倚着子，不避不让吐出一口气。

        常苡知令曦一行人看得到监控。

        “我们找到它（他）了。”

        任令曦的声音持续不断地从石后传进常苡耳中，在还有几米开外距离的时候，常苡的脚步忽然变得无声无息，这是暗杀的常用步法。

        “和你说那么多，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她以为任令曦会完全隐匿踪迹，哪想一个石后竟传来她的回应。

        常苡挑眉，她也和任令曦说了不少，不过只是尝试能不能减免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也许你本来就想在毕文杰死前，录下他忏悔的镜……可是那时间点……爆炸、可能会惊动其他人……打乱你的……计划。”

        一凌冽而准的巨大力击中腹腔，铁锈腥味逆而上，撞向后石的常苡在那一刻终于看清了来人的眼睛。

        任令曦并没有动，只是继续和她对话：“长官，你的气势就算认输也很难让人相信。”

        一场爆炸更是容易让人觉得，四层已经不会有他们要找的东西。

        比她撂下的气息更快的是她边随之闪现的黑影，常苡出现在石旁的同一时分，那黑影迅若光，带着破风的啸声迎向常苡，瞬息间飙举电至的两形交汇成影，冒出火光的枪口被劈向长廊天花板！

        毕竟这孩子比她想象得聪明也难缠。

        “抱歉……”

        “我主动来找你，也只是为了……让你不要关注他们而已。”

        任令曦接着这两个字缓缓说下去――

        “既然危机已经解除，你在怕什么？”常苡作势温和开口，目光审慎地观察整条弧形长廊，一步步往前走，“如果刚才焚云不动枪，我也不会反击。”

        “我本来想和平些。”常苡走过去将电磁枪收入腰间，对于自己的下，倒是连一眼吝惜都不曾多给，但也没有补枪的意思。

        “我就想――你也许就是想让我们相信我们看到的。”

        脱口而出的同一时间，扣动扳机出的电磁弹从倏然偏移形的常苡一侧过，而常苡已经一脚踢起地上的手枪，以迅如闪电的反应握在手中，转便是三发子弹，每一击都在焚云上开出血花。

        “别要求太多，”行走间常苡边说边低，似乎踢到了什么，下意识弯，“能让我认输不容易――”

        常苡旋即径自举枪转过，谁知回那一刻，视野中已经失去了任令曦的影。

向她伸出双手，“搜索元旭的队伍没多久就会到达这里，执行逮捕吧，我输了。”

        任令曦咳得厉害，隐约还能听见她啐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