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解开你的衬衫证明我子虚乌有的指控会更好――”
元旭原本僵的眼神渐渐溶解,取而代之的是幽诡难辨。
“你借博尔的名义将这些制造abo禁药的原料秘密送到千齐州,以为我和博尔一样不知它们真正的用途……”常苡目光冷厉,“你还不算笨,对我撒的谎虚中带实,以保护博尔和莫比乌斯的犯罪证据作为借口,希望我能合你在大选前将它们从多萨州机场转移,一是阻断莫比乌斯继续获利,二是一旦你上任就可以凭此对他们展开指控。”
前进的脚步定住了。
明明她就在他眼前,明明他面对的是常苡,元旭竟能面不改色甚至先声夺人。
一句话比刚才的语气还四两拨千斤,却让元旭瞬间煞白了脸。
“那些证据。”常苡低声重复他强调的关键,随即丢掉了将她灼伤的烟,踩灭――
“但是直接将我与阿莎加捆绑,荒唐地给我加上一个不知所谓的族衔,不是你随便口构陷就可以的,如果我没弄错,细查下来,任令曦,才是协助通缉犯脱逃的帮凶吧?”
任令曦不加情绪起伏的语调自他后幽幽传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常苡?”
而且这些话看似脱口而出,倒不如说是将常苡和自己强行绑定,因为他出现在这里很难解释,也不知任令曦与常苡之间交换了多少信息,如果任凭常苡占据先机,他只会很被动,于是他当机立断,将自己和常苡的盟友关系交代出来,一方面是警告常苡,一方面也是让任令曦知他的“好份”。
常苡默默轻眄任令曦一眼,没有打断她的意思,倒是元旭的反应很值得玩味,从一刹那几不可见的眉峰抽动,到浑然天成的怒极反笑,完美诠释了一个政客的职业素养。
任令曦手中的枪指向元旭。
“别被人轻易利用,有些人,为了脱罪什么都说得出来,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立场。”
元旭不耐地抬手看了一眼表。
“我告诉你的就是事实,谈何‘假借’?你是听谁说了那些荒谬的理由?什么‘强大武’‘爆炸物’‘虚中带实’――常苡,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用途,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几个月以来是你一直在追查它,明明是abo成瘾禁药的原料,怎么可能摇一变成了武能源?”
男人的结在紧绷中无声动。
“已经没时间了,请开启电梯,局长大人,再这样浪费时间下去,非但我可能失去竞选资格,我们俩也可能一起被调查。你一定要信这个小姑娘的话,等选举结束我一一奉陪。”
可惜他也弄错了重点。
不过任令曦没打算让常苡接话,她先一步挑起目光直视元旭。
这并不突兀,他正在经历自己政客生涯最关键的一役,所有事务的优先级都得排后。
显然元旭认为,常苡获知的这些新信息来自于任令曦,而故意把矛盾的源归结于她。
“你说的证据,是指那些蕴巨大能量,能制造出强大武,或者稳定、可压缩、高当量爆炸物的新能源?”
似乎为了增加这个举动的紧迫,元旭径自走向电梯口,并不打算再多与她耗费口。
,元旭已经咄咄人质问起常苡,之前电视上看惯了眼前这个英人士风度翩翩的伪装,眼下,任令曦更察觉到眼前他暗藏危险。
他意有所指。
那一刻,这几个字眼在偌大的观景厅掷地有声。
“怎么,现在是需要直接给我安上卖国的罪名才能反驳我?调查官,这一手可不太高明。”元旭轻一口气,对任令曦投去的眼神满是不屑,“我确实因为政党的原因不得已需要合现任总统,但这一切也是为了顺利竞选扳倒他和他背后的势力,毕竟这个世界,无权不能。”
背对她们的元旭面容里终于隐现一丝焦灼。
“元旭先生是怎么知,血月是一个族衔呢?”
不是几个月的追查,是几年。
“那你是什么立场?阿莎加的元旭?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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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那个刻板愚忠爱国的常苡。
“血月・恩利?”
谁能想象,支撑这样一场大义凛然质问的基,只是一连串谎言。
常苡站的位置,比她和元旭看得更多也更远。
“向我证明你上没有‘荣誉行刑’留下的伤痕。”
“请问――”
言末那一句“明白自己立场”比任何话对常苡都有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