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曦曦?”
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她没有回答,只是倔强地在他薄上吻了又吻。
他用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水痕,不再追问,只是克制下颈后的升起燥热,小心翼翼回应她,用描摹两人寸许之间涌动的情愫,缓慢地,隐忍地,溺地。
这一刻Omega终于展现她矜持的脆弱,而Alpha终于得以时机给予抚包容。
两人耳鬓厮磨,轻声絮语,说着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无非是些恋人间悄悄话。
等到她平静下来,贺云朝才抵着她的额开口。
“舍不得我?”
“……当然不是……也不是没有。”
“绕来绕去的,”他没有笑她,只是语气淡淡,从容地兴风作浪,“反正是有。”
是有。
但又不是。
“你怕这次行动会失败,你怕自己犯错。”
下一秒,他四两拨千斤的口吻一语中的。
任令曦沉下眼睫。
“你压力太大了。”
贺云朝轻捻着她的额发,认真。
“没有人不会犯错,甚至强大如我母亲也犯过错,而且,她可能还会再犯。”
“我们都是基于自己的判断,尽了全力。”
贺云朝的嗓音低沉,他有一瞬的恍惚,记忆回到曾经。
“错的不是我们――是那些迫使我们犯了错的人。”
任令曦不知何时抱拥上他的腰际,彼时将口的憋闷长吁出一口气来。
“没错,这是你说的,真正需要被折磨的不是我们。”
她本来就是很能自我调节的人,同样振作得很快。
“答应我,一定要把那些混揪出来挫骨扬灰。”
漉漉的发狠目色,令贺云朝忍俊不禁。
“嗯。”他应。
“还有件事,关于血月和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