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淡然的反应,却是叫尧暮野的心内一松,只低看着他面前的这个小女子。
尧暮野向来是四两拨千斤的好手,当然不能说是存了气死杨家昏君的心思,当下说:“你独留你二姐在京城能够放心吗?她已然是圣上的弃妃,与其在京城受你我连累,承担皇上的怒气,倒不如和我们同去漠北。”
玉珠淡淡地说:“你的二哥可不是爱开玩笑之人,我们这一去大约经年是不会回来了。”姝亭一听,眼睛有些发直,失魂落魄地遥望着京城的方向,看那情形眼泪绕着圈地打转,似乎是下一刻便能痛哭出来的模样。
第二天上路时,玉珠见尧姝亭仍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便让二姐一个人乘车,正好可以躺下休息,而自己则来到了姝亭的车上陪伴着她。
不过叫玉珠没有想到的是她的二姐居然比她更快地接受了被太尉大人诓骗去北方的事实。甚至连玉珠都忍不住提醒二姐她此去漠北,恐怕再难回到皇帝的旁。可是淑慧夫人微微一笑:“从出的那一刻,其实去哪都一样。再说去漠北有什么不好,有妹妹在旁陪伴,离家也近了些,这是以前在里我想都不敢想的美梦。”
可是想到他连这等事情,都不肯告知自己的时候,玉珠心内不由得微微一滞。也许在这男人的眼里,就如他所言,她不过是只能服侍于枕榻的愚钝妇人罢了,既然是附庸而已,又何须同自己商议这等夫妻一之事?
若说初时是被她的容貌引,以后又因为她温婉的个渐渐爱深了她。此刻,尧暮野第一次深切地会到这弱不禁风的女子的里装载着何等沉稳的魂灵,竟然不禁叫他心内动,直觉得将来无论前路风雨,可若是有她陪伴此生,王侯纷争,权利的倾轧又有些什么可值得放不开手的?”
按理说路途平坦,并无颠簸之,加之众人早上吃的也都是清粥小菜,清淡得很,不知为何,出发不久后尧姝亭却是频频捂口作呕,最后一下子将伸出窗外吐了起来。刚开始,玉珠疑心她吃坏了肚子,想
可是相对而言,她的小姑子尧姝亭却急躁得如同骤然离了水的鱼儿一样,苦苦的哀求哥哥自己一个人回转,被太尉瞪了一眼后,再不声,可是下了船,坐上车后,便屁扭来拱去地一个人打转,将两位孕妇看得都要晕了眼。玉珠只好出声呼唤,尧姝亭略微急躁地着手中的绢帕,对玉珠说:“嫂嫂,二哥这是得了什么失心疯,居然说我们要去漠北,而且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京城。难皇上把二哥调到了漠北,他以后就不用上朝了吗?你说,会不会是二哥在和我们开玩笑,过几天就会回转呢?”
玉珠也觉得有理,只低想着该如何跟二姐言明。
可惜,由于太尉这神来一笔,玉珠心内也是有些发乱的,只安静的发呆一会,一时也无暇太过顾及安舒婷的情绪。
尉只能这般不告而别,前往漠北。
只是想到他叫二姐前来的目的,玉珠不由得心下狐疑,只低声问:“那为何你叫我二姐也一同前行?”
不过眼看着男人面色难掩的低沉,在听闻了尧暮野的决定后,玉珠勾了勾嘴角,只是轻描淡写:“正好我也思念家乡。这个时节,家乡是柿子正熟了,赶着回去,也能吃到新鲜的柿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