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京城,隔绝掉那些恼人的政事,好好陪陪自己怀孕的小妻子,也是期盼着玉珠快些消散了心内的郁气,再如往常那般入夜时依偎在自己的怀里,俏pi地去啃咬他的下巴。
所以,在玉珠不自觉地一躲后,尧暮野非但没动怒,反而刻意压着声音安抚着她dao:“桥板陡,你走得吃力,我抱你上去。”
说完,这才一把抱起这轻飘飘的shen子,大步朝着船上走去。只这两日的功夫,耗费月余的将养全打了水漂,不但shen子发轻,那埋在兔mao里的下巴也尖细了许多,显得眼睛大的有些叫人空落落的……尧暮野抿紧了嘴巴,将她小心翼翼地抱进了船舱。
待进了船舱,他替她解了披风,摸了摸她有些guntang的tou,低声dao:“一会便要开船,要不要先吃些东西?”
玉珠摇了摇tou,有些恹恹地趴伏在了松ruan的锦被里。
太医说shen子羸弱的人,若是怀有shen孕大约反应也会剧烈些。玉珠在怀孕之初,便跟太尉起了言语口角,心内的郁结更是加重了shenti的负累。
其实也不过是一记打罢了,玉珠觉得自己不应该为此介怀。她并不是世家里矜持的千金,一路被人jiao养长大没有经受过打骂。太尉的那几句骂也是妥帖中肯,加之自己的擅作主张,却也有不妥之chu1,被他激愤打了一下,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可是不知为何,当太尉与她说话的时候,就是张不开嘴,心里好像压了块石tou,怎么也移动不开。以前在王家时,王昆的嫂嫂怀孕时,平时爱笑的人会无缘无故地哭泣,为此没少被婆婆王夫人申斥。
那时玉珠也不是很理解王家嫂子的心情。可是如今轮到了自己的shen上,才深切地ti会到这是怎么样的一团难过。
不过是腹内多了一块血肉而已,却像是整个人都换了一般,而自己遭遇的种种不快,都是被阴阳镜放大了一般,只压得心内透不过气来,而且吃起东西来也难以下咽,甚至鼻子也变得异常min感,当盖上被子嗅闻到上面沾染的尧暮野shen上的味dao时,都会立刻抱着痰盂呕吐。
最后到底是侍女们将被褥尽撤了,日日换上浆洗新晒过的被子,才略好了些。可惜shen边的男人却不能换了新的。尧暮野虽然知dao是自己的ti味惹得她呕吐,却坚持不肯分房来睡,只是每日上床前会用皂角猪油胰子彻底地清洗一遍shen子,免得惹得她shen有不适。
可是后来到了船上,烧热水不那么方便,尧暮野便干脆用冷水冲浴,立在船tou,如同常年在船上的水兵一般,举着装满凉水的木桶,哗啦啦地从tou浇到脚儿,然后用羊mao毯子裹住了shen子,待shen子温热后再入被窝。
太医交代的清楚,这怀孕的tou三个月不宜行房。偏偏这个节骨眼自己却跟这小妇人起了别扭,不能将她压在shen下狠狠地疼爱,又少了许多言语上的交liu,甚至这妇人连一个眼神的缠绕不肯舍予自己。
现在尧暮野无比怀念那个冲着自己浅yin低笑的jiao妻,他甚至无数遍想象重回到那个夜晚,若是自己当时克制一些,当知这原也怨不得他的新妇,为何在皇帝和姓白的那里堆积的满腹邪火,却一gu脑儿地宣xie在了这弱不禁风的小妇人shen上?
这一巴掌,竟似乎将一年的恩爱全都打散了。
就好比现在,他虽然抱着她,却只能看到她披散着青丝的后脑勺,她一动不动地倒在自己的怀里,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