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专注而略显凶狠的样子,好似从来没有吃过这等鲜美的瓜果一般。
这时尧暮野倒是有八成确定,这尉迟德贤就是个傻透了的。美色当前,不知抬tou去看,只顾着眼前的吃吃喝喝,不是傻子又是什么?
亏得他的那位兄长还想替他求亲,要讨他的妹妹zuo弟媳。老将军作战英勇,可是就是有些乱点鸳鸯谱,这个空有一shen力气,而无半点谋略的青年,岂能pei上尧姝亭?
吃完了水果,几位小将眼看着要求太尉替他们zuo主谋划前程无望,便各自起shen告辞。尧姝亭这时走过来,轻快地跟哥哥说到:“行gong里有小舟,我与几位手帕之交商议着明日要去内湖划船,可是又担忧几个女子划船多有不便,哥哥能否派些水xing好的人看顾一下?”
尧暮野抬眼看看那几个冲着自己的妹妹淌着哈喇子的年轻儿郎,便调转目光看向那个目不斜视正准备朝外走去的青年,开口dao:“德贤明日可有事情?”
尉迟德贤抬首,面无表情地说到:“明日要带船工检修船只。”
尧太尉说dao:“检修船只的事情交给旁人,你明日带些人,看顾着小姐们游玩,万万不能叫她们有了闪失。”
于是在同僚们艳羡的目光中,尉迟德贤领了一桩护美的差事。
尧姝亭看了看尉迟德贤板着的那张脸,下巴翘起,还微微哼了一声,似乎并不大满意哥哥选的这个护卫,可是也没有说什么,只步履轻快地回转了自己的屋子。
而尧暮野回屋后不久,便得了皇帝的急召,说是有事情与他商议。
于是玉珠便先自睡下了。
今日在gong宴时,因为饮酒出汗,出来时被迎风chui得有些发冷,所以当太尉与小将军们饮酒的时候,她在内室与小姑子吃饭时,并没有吃下太多,待太尉走后,也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因为脑袋发沉,她倒下便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只感觉shen上的被子被人猛地掀开,然后自己被人一把就给拉拽了起来。
“蠢妇!你今日在gong中都与皇上说了什么?”伴着屋室内昏暗的灯光,玉珠费力地睁开眼,看着尧暮野面色阴沉地瞪着自己。
玉珠因为被他猛地拉起,胳膊都被拽得有些发疼,不由得小声地“哎呀”了一声。
若是以往,尧暮野早就心疼地松手了。可是今日他却将手握得更紧,ying是一把将她拉下了地来。
“皇帝今日对我说,你恳求皇上让萧妃在gong外待产,可是真的?”
玉珠穿着单薄的衣服站在地上,鞋子都没有穿好,但是混沌的意识总算是伴着疼痛逐一归笼了。
原来如此,皇帝果然是个避重就轻的高手,全然不提食自己本来的意思,倒是将这关乎皇子shen份名声的大事,尽数推到她这么一个臣子的妻子shen上来了。
玉珠抿了抿嘴,轻轻说dao:“是……”
“蠢妇!你当这是你们乡下女子待产?哪里舒服便在哪里生?要知dao你这主张便是切断了萧妃腹内孩儿继承大统的可能!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以不同我商量!”尧暮野语气冰冷一字一句地痛斥dao。
玉珠刻意忽略了关于“小乡蠢妇”之言,只语气平和地说dao:“圣上早就存了不让萧妃回gong之心,这点太尉应该比我清楚,今日圣上突然问起我,我自然是说出了shen为妹妹的心愿,只是希望我的二姐平安产子而已,至于后面该如何安排,本就是圣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