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玉珠原本就是按照太尉大人缺席来准备的,更没敢指望他能屈尊参加这等有庶族官吏的茶宴。
最后太尉扫了一眼下上柜子,选中新的抖翅凤尾金冠,华丽张扬的凤尾冠需要同样华贵不可言的气质相貌才可驾驭,当上凤尾冠时,尧暮野的武将气质顿时消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几代世家里沉淀出来的奢华动人的男色之美。
不是她故意开口轰撵着太尉走。因为昨晚太尉大人的确是这般说的。他的怪癖情,满京城的贵人都知,除了必要的应酬外,素来不喜参加什么查茶宴酒会,就算是自家主持的场子也不例外。
玉珠抬眼看了外面从早晨起便灰蒙蒙的日,实在是懒得跟太尉计较这日到底是有多毒。只是太尉临时起意,又叫环翠忙乱得满细汗。收了熨好的猎装,又重新了宽袖的礼服,打开了占了正面墙的檀木展柜,让太尉挑选今日要的发冠。
之中,因为有了鲜衣美馔的生活,居住在瑶台琼室的安逸环境下,竟越发的清香吐,叫人难以移眼了……
若是旁的妇人被丈夫这般开口讥讽,只怕当时便要泪眼两行,洗脸换装了。
至于尧暮野,更是一如既往的秉――从不屑于掩饰他的内心,对生了厌恶的人,更是懒得虚与委蛇。怎么?为何这般的眉色阴沉呢?哦,是了,当听闻
玉珠知太尉向来爱打扮的,不需要去军署教场时,总是喜欢艳丽华贵的衣衫。其实这件存放衣服饰品的屋舍,有一大半是太尉大人的收藏。
在略略知尧府昨夜起了风波的袁熙看来,这二位新婚伉俪倒是完美地演绎出了什么是貌合神离。
京城里的酒会茶宴觥筹交错间,也是生□□的绝佳妙。就算这妇人品行端正,可是也恐怕禁不住外面的狂蜂浪蝶的勾搭引诱……思绪这么一放开,太尉大人突然觉得,就算是靡肉嚼烂入了肚子,也是不大叫人安心的。
这也曾经叫玉珠暗自叹气,怎么最后竟然嫁给了这么一个她曾经唯恐避之不及的纨绔好美男子。
见这妇人丝毫没有换装的意思,太尉冷冷:“今日日有些发毒,不去猎场了,与你一起参加茶宴吧,给我去备衣服。”
待得打扮妥当了,一对璧人就此出现在了尧府的茶宴之上。
可是玉珠却向来甚是相信于自己衣着打扮,听了尧暮野这言语,便用巾帕将口脂略略抹去了一些,便满意地照了照铜鉴,起说到:“太尉不是说要去与友人打猎,不参加今日的的茶宴吗?那便快些出发吧,我叫侍女为您准备饭团和美酒,还有炙烤用的炭炉,若是去晚了没打着猎物,岂不是要无肉午餐了?”
可是太尉此时又犯了不讲理的病,只想着:既然知你丈夫不打算参加,为何还要打扮得这般花枝招展?
白水携着袁熙小姐入了尧府时,便看见了微笑迎客的太尉夫人旁,立住的英俊而又眉目阴沉的太尉大人。
只是细心之人会发现,那太尉大人的脸色似乎不大明快,一副不甚爱搭理人的模样。
“这打扮也太艳俗了,看着不喜,换些清淡的!”尧暮野越看越不是滋味,当下冷冷开口。
相形之下,这个袁玉珠倒是很会掩饰自己的心思,一副明艳动人的妆容,当真看不出昨夜是哭过的……